这难度从地狱级直接飙升到十八层炼狱！
[系统，] 我生无可恋，[屏蔽功能有吗？]
[没有哦。] 系统愉快地说，[真诚是摆烂的基石。]
[……]
[不过，] 系统补充，[只要宿主内心足够‘摆烂’，无欲无求，心声自然无害。]
无欲无求？摆烂？
懂了。
从今天起，我要当一条彻头彻尾的咸鱼！
05
第二天，我被粗暴地拎到魔宫大殿。
谢无咎高坐王座。
下方跪着几个瑟瑟发抖的魔将。
空气凝固，血腥味若有似无。
[尊上，属下办事不力……] 一个魔将声音发颤。
谢无咎没说话。
指尖在冰冷的扶手上轻轻敲击。
哒……哒……哒……
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尖上。
完了，又要见血了。我心惊肉跳。
[啧，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我在心里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好困……好想回去睡回笼觉……这椅子看着硬邦邦的，哪有我的破床舒服……]
王座上，谢无咎敲击扶手的指尖，突兀地停住了。
他抬起眼，目光穿透压抑的空气，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复杂难辨。
06
[你，] 他忽然指向我，[过来。]
我头皮一麻，挪过去。
[倒酒。]
我拿起沉重的墨玉酒壶。
手抖得厉害，酒液洒出几滴。
[废物。] 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对对对，我是废物。] 我在心里疯狂附和，[又蠢又废，尊上您千万别跟我计较，当个屁放了吧……]
谢无咎端起酒杯的手，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他没看我，仰头将酒饮尽。
喉结滚动。
[都滚。] 他挥退殿内所有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如蒙大赦，溜得飞快。
[等等。] 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我僵住。
[以后，] 他顿了顿，[每日辰时，来侍酒。]
[……是。]
内心：[救命！早起会死人的！(T ^ T)]
我好像看见他捏着酒杯的指节，微微泛白。
07
侍酒的日子，成了我的酷刑。
辰时，对一条立志摆烂的咸鱼来说，太残忍了。
我顶着鸡窝头，游魂般飘到大殿。
谢无咎已在处理公务。
侧脸线条冷硬。
我机械地倒酒，内心一片混沌。
[好困……这酒闻着好香……能偷喝一口吗？就一小口……]
[算了，喝了可能头更晕……]
[他睫毛好长……皮肤真白……可惜是个杀神……]
[咦，他耳朵是不是有点红？热的？]
谢无咎猛地放下笔。
墨点溅在雪白的奏报上。
[出去！] 他声音绷紧。
我如获大赦，溜了。
内心：[耶！提前下班！(￣▽￣*)ゞ]
身后，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像是气笑了的冷哼。
08
这种“心声骚扰”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
谢无咎没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