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吗？”
“我的车！我的钱！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林浩的脸色瞬间灰败，嘴唇哆嗦，却半个字也吐不出。
苏晴冷哼一声，转身往头等舱通道走。
上了飞机。
林浩附在我耳边，嗓音嘶哑得带着血味。
“清澜……”
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错了。”
他抬起手，想碰我，又怕我躲开。
“我以为……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看着他，像在打量大傻子。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到只有我能听见：
“我们一起把车拿回来，好不好？
我们一起开，你人脉广我知道你有办法。”
我抬腕看表。
“林浩，”
“我不用了，你还是跟你的晴共享吧。”
苏晴转头发出嘲笑：“她现在连车轱辘都不剩，就是个废物。”
6
下了飞机。
Dante 已经等在那里。
黑人，一米九。他张开手臂，笑得一口白牙晃眼。
“Baby, welcome back.”
苏晴整个人扑进他怀里，仰头就是一个深吻。
舌尖交缠的声音格外清脆。
林浩拖着登机箱，指节攥得发白。
“苏晴——”
他声音破了调，“我算什么？”
苏晴松开 Dante，指尖替他擦掉口红印。
连余光都懒得给林浩。
“你？”
她语气像在回答陌生人问路。
“过客。”
两个字，轻飘，却像闸刀落下。
Dante 搂着苏晴上车，蹩脚的中文说道：
“谢谢你照顾我老婆，兄弟，行李放后备箱就行。”
林浩肩膀猛地一抖，行李箱“哐”地倒地。
我弯腰，捡起行李箱。
“上车吧。”我轻声说道。
“再晚，连过客都当不成了。”
7
次日，特司拉弗利蒙特工厂交付中心。
台下座无虚席，直播无人机齐齐对准主席台。
第一排正中央，老爹——马克——穿着黑色工装，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搁在膝盖上。
他面前只有一只银色遥控笔。
见我走进侧幕，他抬手。
我微微颔首，耳机里传来他低低的倒计时：“Show time.”
主持人声音透过环绕音响滚过全场：
“有请本次车主代表——苏晴女士！”
掌声雷动。
苏晴踩着十二厘米的裸色高跟，得意得像一只小公鸡。
她接过话筒，先朝老爹飞了一个九十度鞠躬。
再对观众抛出一个训练有素的微笑。
“各位车主、媒体朋友，晚上好！”
她声音甜亮，背后 LED 同步弹出第一页：
【Model 10000 Plaid+ 全球首位女车主交付仪式】
台下爆出低低的惊呼。
老爹依旧面无表情，指尖轻轻敲击扶手。
苏晴愈发得意，开着工作人员把激光笔的红点在一行行配置上：
“零百加速 1.99 秒、EPA 续航 837 公里、Yoke 方向盘……”
每念一个名词，屏幕便跳出一段动画——
直线加速、风洞实验、赛道刷圈，色彩饱满，逻辑丝滑。
我抱着胳膊站在侧幕，看着她在舞台上发光，像看一场精心排练的舞台剧。
“接下来——”
“请苏晴女士作为全球首位女车主试乘！”
苏晴眼镜弯成月牙，“谢谢大家，很荣幸，要作为全球第一个女车主坐上这台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