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苏晚，这是你自找的！你就在这穷酸地方，跟这个残废过一辈子吧！”
他拂袖而去，庶妹临走前，还回头给了我一个得意的眼神。
4.
他们走后，院子里恢复了死寂。
我没理会陆烽的审视，开始动手收拾这个被遗弃的家。
老兵想来帮忙，被我婉拒了。
我卷起袖子，拔草，扫地，擦拭门窗，将这个小院一点点打理出家的模样。
陆烽就坐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我忙碌，一言不发。
【装模作样，我赌她坚持不了三天。】
【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干什么活儿？别是想博取同情吧？】
我没有理会弹幕的聒噪。
傍晚，我用厨房里仅有的一点米和菜，做了两碗清粥，一碟小菜。
我将饭菜端到他面前。
“吃饭吧。”
他看着眼前的清粥，眉头微蹙。
“我不饿。”
“人是铁，饭是钢。”我将筷子塞进他手里，“你的腿需要调养，不吃饭怎么行。”
他握着筷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默默地吃了起来。
夜里，我打来热水，准备为他擦洗。
他浑身僵硬，厉声喝止。
“不必！”
我没有退缩，直视着他的眼睛。
“陆烽，我们现在是夫妻。你的伤，我不能坐视不理。”
我蹲下身，轻轻卷起他的裤腿。
那双曾经踏遍山河的腿，如今却布满了狰狞的伤疤，肌肉萎缩，毫无生气。
我的心，蓦地一痛。
上一世，他也是这般，被废了双腿，郁郁而终。
我用温热的毛巾，一点点擦拭着那些伤痕，动作轻柔。
他的身体从僵硬慢慢放松下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沙哑地问。
“做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黑色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他的膝盖上。
一股清凉的药香弥漫开来。
他猛地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这是……‘续骨膏’？你从哪里得来的？”
“续骨膏”是军中秘药，千金难求。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我上一世从太医院一个老御医那里学来的方子，凭着记忆，在来之前就偷偷配好了药材。
“山人自有妙计。”我冲他神秘一笑。
5.
转眼半月过去。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陆烽的气色好了许多，腿上的伤也开始好转，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知觉。
我们的关系，也从一开始的冰冷对峙，变得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情。
他话依旧很少，但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纯然的漠视。
这天，宫里来了传旨的太监，宣我们夫妻二人进宫，参加三日后的皇后寿宴。
【皇后寿宴？这是鸿门宴吧？】
【有好戏看了，太子和清清肯定不会放过苏晚的。】
【期待苏晚出丑，哈哈哈。】
我平静地接了旨。
陆烽的眉头却紧紧皱起。
“你可以不去。”他说。
“我是你的妻子，你的荣耀与屈辱，我都该与你一同承担。”我看着他，“更何况，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
寿宴前一天，庶妹派人送来了一份“贺礼”。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用料奢华，但款式和颜色都艳俗不堪的衣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