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样的女生都有她们可爱的地方。”
果然提问的女生听到江砚的这句话之后脸红得就像番茄一样了。
而江砚随即补充道：“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乖一点的。”
江砚说完这句，恰好裴念念推门而入。
其他人都还还没反应过来，只有何家睦在看到裴念念的时候明白江砚话里的意思。
若说长相，看上去最乖巧的就是裴念念。
乌黑的长发绑成马尾辫，轻薄的刘海更显得清纯。
身上已经穿上了市一中的校服，乖得不行。
但是裴念念一开口，就和乖巧两个字不沾边了：
“江砚，我先回家去了。”
江砚原本在看到裴念念回来之后扬起的笑容淡了下去，问她：“这么早回去？不高兴吗？”
“我明天还要上早自习，想回去睡觉了。”
裴念念原本是打算自己回去的，她也没有想到江砚会说：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何家睦不乐意了，江砚要是走了，这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而且他说好了要帮苏晴的忙，现在目的还没达到，说什么江砚也不能走。
“别啊砚哥，这才八点多，我们还没尽兴呢。”
又说，“我让人把念念妹妹送回去，你就先别急着走呗。”
江砚却已经站了起来，拿上外套往门口走。
“想玩以后有的是机会。”他说，“念念学习的事最重要，对吧。”
裴念念总觉得江砚是在嘲讽她。
苏晴站在裴念念身后，看见江砚要走，没像何家睦那样拦他。
而是顺着江砚的话：“那今天就到这里，等假期再约念念妹妹出来玩。”
又说，“反正舞会的事也商量过了。”
苏晴都这么说了，何家睦也就没有再坚持让江砚留下。
本来聚会就是苏晴先提出的。
江砚和裴念念走后，苏晴向何家睦递去了一个眼神。
一股酸涩感包围住了何家睦：“对不起，是我没用。”
苏晴垂着眸子：“是我不够好，留不住他的心。”
她也离开了，留何家睦在昏暗的灯光下颓然。
-
江砚叫了车，和裴念念一起回锦园。
通常如果江砚在外面玩，晚上是不会回锦园的。
今天是为了送裴念念。
裴念念感觉不舒服：“你不用跟我一起走的，苏晴应该还有话对你说。”
裴念念已经看出来今天这个局不只有一个目的。
苏晴想见见她是一个理由。
另外一个理由就应该是苏晴想在出国前找个台阶下，和江砚重归于好。
而江砚则是说：“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听。”
裴念念愣住，江砚看起来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倚靠着车窗，问起裴念念月考的事：
“你们下个星期是不是要月考？”
裴念念点了点头。
江砚闭上眼小憩，裴念念以为他不准备说什么了，就听见江砚说：“有什么不会的，放学后可以找我给你补课。”
一种很拧巴的语气：“许妄除了数学，其他的也没比我强到哪去。”
裴念念怀疑江砚是吃错了什么药。
她故意说：“我晚自习的时候可以问许妄。”
江砚闻声皱眉，坐正了起来。
随即像是被裴念念的话气笑了。
“呵，行，那你去问他好了，考了倒数可别偷偷哭，又让爷爷以为我欺负你。”
像是不解气，江砚又说，“麻烦。”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静谧的车厢内，裴念念觉得无聊拿出手机来看。
手机一直是免打扰的状态。
刚刚在酒吧没有机会看手机，这会儿才发现许妄给她发了消息。
许妄：【回家了吗？】
裴念念：【正在回去的路上。】
许妄秒回：【感觉怎么样？】
裴念念：【就那样。】
裴念念：【不想参加第二次。】
许妄发来了一个狗头。
裴念念莫名被戳中了笑点。
这个狗头和许妄的形象太反差了。
裴念念脸上的笑容被江砚瞥见，他觉得刺眼。
不是因为裴念念的笑容刺眼，而是因为裴念念从来没有对他这样笑过。
他觉得裴念念也应该对他展现出这样的笑容。
可是她宁愿对着电子屏幕笑，都不会对着他笑。
江砚假装不在意地问：“和谁聊天呢？这么高兴。”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声音，裴念念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江砚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裴念念原本可以不告诉他。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江砚知道自己在和许妄聊天，估计会恨不能把她扔下车去。
所以她说：“和三哥呀。”
“三哥”这个称呼江砚自然是知道的。
江砚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得更厉害了。
他觉得裴念念是故意的。
明明上次提到许妄还直呼其名。
现在就黏黏糊糊地喊上三哥了。
江砚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这下他老实了，一直到锦园，他一句话都没说。
到家后江砚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房间，关门的声音都震耳朵。
现在不过八点半，江爷爷还没有睡觉，正在书房看书。
听到动静出来，正好看见裴念念。
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不是裴念念弄出来的。
“这小子发什么疯。”
江爷爷觉得奇怪，江砚不是这样摔摔打打的脾气，尤其是在锦园，向来是守礼的。
裴念念说：“应该是不小心。”
江爷爷面对裴念念的时候就总是笑眯眯的：“不管他，念念今天玩得开心嘛？”
裴念念口不应心：“挺好的。”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我下个星期要月考，还是想多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裴念念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刘海：“感觉这次的成绩不会太好，所以要多努力了。”
江爷爷和蔼地笑出声：“你刚转学，还要适应，不用太焦虑成绩。”
又说：“你爷爷当年就是班里的尖子生，我和老许都要请教他，你爷爷最疼你，你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闻言，裴念念更不好意思了。
又想到自己上辈子心思没用到正经地方，当时的江爷爷会不会觉得她不像爷爷的亲孙女呢？
不过这次她不会让他们失望了。
裴念念和江爷爷说了会儿话，就回自己房间了。
看了眼手机，许妄又发了几条消息，最后一条是：
【怎么不说话了？】
裴念念：【在和江爷爷聊天。】
然后没忍住和许妄说起自己焦虑月考的事：
【第一次月考，担心考砸了丢人。】
许妄回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