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扯把子嘞,是路边边趴起一只麻老虎!
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哈。
黄黑条纹,脑壳有箩筐恁个大,尾巴像根钢鞭甩来甩去。
结果你猜它在爪子?它居然在用一只前爪爪,笨戳戳地、小心翼翼地,在戳一个智能手机!
屏幕亮光把它那张血盆大口照得绿幽幽嘞,嘴巴里还念念有词:“哎哟喂,勒个‘消消乐’硬是恼火,爪子恁个难嘛!
爪子又输咯!气死老子咯!” 口水滴答滴答流了一地,汇成个小水凼凼。
我躲在芭茅笼笼后头,肚皮都笑痛咯,又不敢笑出声,憋得像个胀气的癞疙宝(蛤蟆)。勒
是啥子神仙大学哦?硬是群魔乱舞,妖气冲天!
“咳嗯!” 我清清喉咙,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来,把胸膛挺得老高,尽量装得像个见过大世面嘞老诡异。
我扯起喉咙,用自认为最正宗嘞“诡异腔”吼了一嗓子:“喂——!各位老诡异、小诡异、不大不小嘞中诡异!招生办在哪个塌塌(地方)哦?报个名噻!”
空气,瞬间安静咯。
梭老二嘞毛笔“啪嗒”掉地上;鸡儿崽崽嘞常委会戛然而止;鸭儿崽崽嘞正步踢到一半,集体劈叉;
八爪鱼的爪爪绞在一起;连那个沉迷“消消乐”嘞麻老虎都猛地抬起头,一双铜铃大眼“唰”地射过来两道光,跟探照灯一样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所有诡异嘞眼睛,齐刷刷地盯到我身上。那眼神儿,好奇里带着审视,审视里带着困惑,困惑里还掺了一丢丢...看哈儿(傻子)嘞怜悯?
梭老二慢悠悠地滑过来,瓜皮小帽儿一歪,吐着信子,声音嘶嘶嘞:“嘶...这位...同学?你...嘶...是啥子品种嘞诡异哦?嘶...长得...好别致哦!焦眉烂眼嘞,硬是没见过嘞款!”
一只胆子大嘞鸡儿崽崽蹦过来,围到我脚边转圈圈,歪着脑壳:“咯咯哒?你嘞毛喃?啷个光溜溜嘞?咯咯哒!翅膀也莫得!爪子走路哦?咯咯哒!” 它用小尖嘴好奇地啄了啄我的牛仔裤。
麻老虎把手机一丢,迈着地动山摇嘞步子走过来,它嘞影子把我整个都罩完咯。
它把那张毛茸茸嘞大脸盘子凑得离我只有几厘米远,巨大嘞鼻孔“呼哧呼哧”喷着热气,差点把我吹飞。
它嘞眼睛像两个大铜钱,里头映出我那张吓得发白、努力挤出笑容嘞脸。
“吼...?” 麻老虎发出一声低沉嘞、带着疑惑嘞喉音,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它伸出带着倒刺嘞、砂纸一样粗糙嘞大舌头,在我脸上“哧溜”舔了一大口!
“呸呸呸!” 我脸上火辣辣嘞痛,全是它嘞口水,一股子生肉加青草嘞怪味!我魂都差点吓脱咯!
2 你也是不嫌等哈一身灰不溜秋的给你妈老汉脏板子
麻老虎舔完,砸吧砸吧嘴,铜铃大眼里嘞疑惑更深了,还带点嫌弃:“吼...怪眉怪眼嘞...闻起嘛...莫得我们诡异嘞‘野性芬芳’...尝起嘛...也莫得灵气...反而一股子...汗臭味儿加...火锅底料味儿?吼...你娃儿...该不会是...”
它嘞大脑袋又凑近了些,鼻翼翕动,像在分析啥子精密成分。周围所有诡异都屏住了呼吸,梭老二嘞信子吐得飞快,鸡鸭鹅们紧张地挤成一团,天上摔下来嘞囚儿崽崽也忘了疼,呆呆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