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火之原……”焰的承志杖突然震颤,杖头的燃志花枯蕊中渗出鲜血,她刚用这根杖支撑着走过南溟的毒瘴,此刻杖身的暗纹正缓缓消退,露出里面三百年前祝融刻的“燃”字,“师祖说过,离火最旺的时候,是有人用它取暖的时候。”
她突然将杖头刺入阳鱼眼。燃志花的枯蕊瞬间绽放,金红色的花瓣上浮现出三界凡人的画面:北漠的猎户之子背着断腿的父亲攀登火焰阶梯,西域的琴师抱着修复的古琴踏上火光,东海的渔夫用初心之火点燃渔网,兜住即将坠落的初心之火——这些“不完美”的身影,在火焰中化作新的火种,顺着阶梯涌向三界。
“情火、志火、勇火……三火聚,万法明!”焰的声音带着哭腔,承志杖的暗纹彻底消退,杖头的燃志花结出金色的种子,“哪吒!你看到了吗?凡人的意志……比我们想象的更坚韧!”
创世元灵的残魂在光点中发出凄厉的惨叫。他凝聚成最后的黑雾巨掌,拍向阴阳鱼图腾的中央:“我要让你们同归于尽!让两仪境彻底崩塌!”
“晚了!”敖丙的情泽剑、炎生的断笔、焰的承志杖同时刺入图腾中央。三柄武器的光芒交织成“心”字,将黑雾巨掌死死钉在阴阳鱼的鱼眼之间——那里,哪吒的混沌太极图正在缓缓旋转,青黑色的光带与金红色的火焰交织成新的咒文:“万法归心,不是意志的统一,是每个生命都能选择‘如何活’。”
阴阳鱼图腾突然剧烈震动。阴鱼眼的“无志之渊”与阳鱼眼的“志火之原”同时扩张,青黑色的混沌气流与金红色的火焰在昆仑墟上空交织成巨大的太极图,图中浮现出无数凡人的笑脸:有躺在软榻上打盹的工匠,有在火焰阶梯上奔跑的书生,有抱着孩子喂奶的母亲,有背着父亲攀登的猎户……每个笑脸都化作光点,融入太极图的鱼纹。
“这才是……两仪境的真正形态?”敖丙的情泽剑突然归鞘,剑穗的冰霜泪凝结成“冰火太极珠”,珠中同时映着阴鱼和阳鱼的景象,“混沌与秩序……躺平与奋斗……都在这太极图里共存?”
炎生的断笔突然化作光蝶。金墨在蝶翅上画出“太极鱼”的轮廓——阴鱼眼嵌着心安石,阳鱼眼悬浮着初心之火,鱼身的鳞片上刻满凡人的“选择”:“累了就歇”“歇完再走”“不想走也没关系”“我想试试”……光蝶振翅飞向两仪境,所过之处,青黑色的混沌气流与金红色的火焰开始交融,在太极图边缘凝结成新的卦纹。
“不——!”创世元灵的残魂在光点中彻底消散,最后的声音带着不甘与释然,“原来……我画了三百年的‘完美世界’,少的是‘选择’二字……”
光点化作金粉融入太极图。阴阳鱼图腾的中央,哪吒的身影缓缓浮现——他不再是混沌形态,而是穿着朴素的布衣,眉心的归心佩嵌着太极鱼,掌心悬浮着初心之火与心安石。他的眼睛里同时映着阴鱼和阳鱼的景象,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石矶婆婆说过,归藏不是封印,是‘路’。现在,这条路终于修好了。”
“哪吒!”敖丙的冰火太极珠突然发烫,珠中映出两仪境深处的景象——块刻着“哪吒11:心灯劫·吒”的石碑,正被初心之火悄悄点燃,“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