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我盯着他。
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上面是个笑靥如花的女孩。
“我女儿，去年颜值评估89分。”他的声音有点哽咽，“为了凑钱给她缴税，我老婆去工地搬砖，摔断了腿。结果呢？她还是被盛世的人骗走了，说去当模特，到现在杳无音信。”
我和苏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这个给你。”老王塞过来一把小刀片，“通风口的螺丝松了，你们抓紧时间。”
“你会被连累的。”
他抹了把脸，转身往外走：“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拘留室的灯灭了。
我用刀片拧开通风口的螺丝，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苏晚先爬进去，在里面朝我招手。
钻进去的瞬间，我回头看了眼铁门上的小窗。
月光下，老王的身影在走廊尽头站着，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通风管道里全是灰尘，呛得人直咳嗽。
“往这边走。”苏晚在前面带路，动作熟练得不像个普通女孩。
“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忍不住问。
她顿了顿：“我爸是开锁匠，我从小就跟着他学这些。”
爬了大概十几分钟，她突然停住：“下面是档案室。”
我透过格栅往下看，里面堆满了文件柜，一个值班警察趴在桌上打盹。
“我们需要某集团操控评估系统的证据。”苏晚小声说，“我姐说，所有记录都存在这里的电脑里。”
我撬开格栅，跳下去时不小心碰掉了一个文件夹。
值班警察猛地惊醒：“谁？”
苏晚从管道里跳下来，手里拿着根电线，趁他没反应过来，直接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警察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别愣着了。”她抹了把脸上的灰，“快找电脑。”
电脑开机需要密码。
苏晚试了几次都不对，急得额头冒汗。
“试试‘颜值即正义’。”我随口说。
屏幕亮了。
我们俩都愣住了。
文件夹的名字很直白——“评估系统后门程序”、“高分人员名单”、“拍卖会客户资料”。
我点开一个视频，里面是某集团的老总张启明，正对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讲话。
“……普通人？他们只配给我们打工。那些高颜值的，就是我们的商品。等我们垄断了所有美貌资源，整个星球的财富都会流进我们的口袋……”
苏晚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指尖冰凉：“你看这个。”
她打开一个加密文件，里面是份名单，每个名字后面都标着价格。
苏晴的名字在最上面，后面写着“已售，1亿星际币”。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其妹苏晚，预估1.5亿，待售。”
我的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翻滚。
原来他们早就盯上苏晚了。
“快拷贝！”苏晚拿出个U盘，手抖得差点插不进去。
就在进度条走到90%时，外面突然传来警笛声。
不是一辆，是很多辆。
苏晚脸色一变：“是赵特助！他发现了！”
我拔下U盘塞进鞋里，拉着苏晚往通风口跑。
刚爬进去，就听见档案室的门被撞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