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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公司内部的OA系统就发布了最新的人事任命。
我，苏棠，被正式任命为“星辰计划”的项目负责人。
而关于许泽阳的处理结果，只有短短一行字：因个人原因离职。
体面，但致命。
我坐在原本属于许泽阳，现在属于我的独立办公室里，还有些不真实感。
桌上，放着“星辰计划”厚厚一摞资料。
这是我亲手做的方案，如今，也由我亲手来执行。
我的“心犀”APP经过昨晚，似乎也升级了。现在不仅能看到标签，还能看到一个简短的“人物分析”。
比如，我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我自己的信息。
【人物：苏棠】
【状态：新手项目负责人（斗志昂扬）】
【当前任务：组建项目团队，启动“星辰计划”】
【潜在风险：来自市场总监陈晓晓的恶意（成功率-10%），团队成员的不信任（成功率-5%）】
我看着那个鲜红的“-10%”，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陈晓晓的报复，看来会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门推开，走进来的是我们部门的老员工，人称“老油条”的张哥。
他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手里却拿着一份辞职信。
“哎呀，苏棠，不对，现在得叫苏总监了。恭喜恭喜啊。”他嘴上说着恭喜，眼神里却全是看好戏的轻蔑。
我手机镜头对准他，标签立刻跳了出来。
【人物：张海】
【状态：倚老卖老（准备给新领导下马威）】
【人物分析：部门老资格，认为苏棠靠不正当手段上位，心生不服，准备带头挑事。】
我心里有了数，面上不动声色：“张哥，你太客气了。叫我苏棠就行。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哥把辞职信往我桌上一放，姿态拿得很高：“苏总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这个项目吧，我能力有限，怕拖团队后腿，所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是将军了。
他是算准了我一个新人，急需稳定团队，不敢得罪他这个老员工。
我拿起那封辞职信，看都没看，直接撕成了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张哥愣住了：“苏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学着秦律的样子，微微抬了抬下巴：“我的意思很简单。想走可以，没问题。但是，张哥，你手头上负责的那几个渠道商，交接手续得办利索了。另外，你上个季度报上来的那些业绩，财务那边我会让她们重新审计一遍。毕竟公司有规定，离职审计嘛，很正常。”
我话音刚落，张哥的脸色“唰”地就白了。
他头顶的标签从【倚老卖老】瞬间变成了【惊慌失措】。
【她怎么知道我业绩里有水分？难道是许泽阳那个王八蛋说的？】
我心里冷笑。我当然知道。
以前许泽阳为了拉拢人心，对这些老油条虚报业绩的行为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我，作为方案的实际操作者，对每一个数据的真实性，都了如指掌。
“苏、苏棠，你别血口喷人！”张哥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这是公报私仇！”
“是不是公报私仇，查一查不就知道了？”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张哥，我刚上任，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项目，你必须得接。做好了，过去的那些烂账，我可以既往不咎。做不好，那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你自己，掂量掂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