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隐约传来谈话声。
我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金属管壁上。
魁爷的声音很低沉：“......这次条子动静不小，确定路线安全？”
另一个声音响起来，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沙哑，但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那个声音，烧成灰我都认得！
是周扬！
“放心，魁爷。”周扬的声音带着谄媚和自信。
“消息绝对可靠。他们专案组的部署我都清楚。
走西郊码头那条水路，万无一失。
时间就定在下周三凌晨三点，潮水最合适的时候。
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不会有巡逻艇。”
“好！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那份！”魁爷很满意。
“魁爷客气了，为组织效力是应该的。不过......”周扬话锋一转。
“那个新来的陈默，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您得多留个心眼。”
“哼，我心里有数。你管好你自己的事。
有事请一定要提前告知我，你自己也不要被盯上了。”
“明白！那我先撤了，待久了不安全。”
脚步声响起。
我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周扬！
他竟然是“暗河”的内鬼！一个警察！不，是黑警！
难怪当年他能那么精准地陷害我！林薇......她知道吗？她肚子里的孩子......
巨大的震惊和愤怒让我脑子嗡嗡作响。
我必须立刻把消息传出去！
5
下周三凌晨三点，西郊码头！还有周扬是内鬼！
我太急了。
忘了这里是魁爷的地盘，忘了他的多疑。
就在我掏出特制的加密手机，给王队发完信息的瞬间，一道刺眼的手电光猛地打在我脸上！
“操！有老鼠！”一声厉喝响起。
我暗叫不好，转身就跑！但已经晚了。
几个彪形大汉从暗处扑出来，动作迅猛，显然是早就埋伏好的！
我奋力反抗，打倒两个，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按倒在地，手机也被抢走。
我被拖进一间昏暗的地下室，捆在椅子上。
魁爷阴沉着脸走进来，手里把玩着我的手机。
“陈默，或者说......陈警官？”魁爷的声音像毒蛇一样冰冷，“藏得够深啊。”
我啐了一口血沫：“魁爷，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听不懂？”魁爷冷笑，把我的手机屏幕按亮，上面还停留在我已经发送信息的界面。
“这是什么？给谁报信？王海？”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暴露了。
被按倒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删除短信。
“妈的！老子就说这小子有问题！”老疤在旁边恶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魁爷摆摆手，眼神阴鸷：“把他看好了！等‘鼹鼠’过来处理。”
第六章：终局与飘散
没过多久，地下室的门开了。
周扬走了进来，穿着笔挺的警服常服，脸上带着那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得意笑容。
“哟，这不是我们的警校精英，陈默同学吗？”周扬踱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怎么搞成这副德行了？”
我死死瞪着他，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撕碎：“周扬！你这个败类！叛徒！”
“叛徒？”周扬夸张地笑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当警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