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故意在他喉结上碾了碾，她笑得更艳：“还是个好色的男人。”
秦羽天脸一红，刚想辩解，怀里那本美人图突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书页 翻开，正好是幅仕女簪花图。
南芸的目光扫过去，又落回他脸上，眼神里多了点玩味：“看这种东西？比起我来，哪个好看？”
秦羽天张了张嘴，脖子还被她卡着，只能含糊地说：“撕……撕不烂……”
“什么？”
“图……撕不烂。”他指了指地上的图谱，“刚才想撕了来着。”
南芸挑了挑眉，松开手，弯腰捡起那本图册。指尖刚碰上纸页，突然“咦”了一声。
她试着用力扯了扯，纸页果然硬如玄铁。
“有点意思。”她翻了两页，抬头看秦羽天，眼神里多了点探究，“你叫什么？”
“秦羽天。”
“辛王？”南芸歪头想了想，突然笑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没灵力的废物王爷啊。”
秦羽天：“……” 果然走到哪都躲不开这名号。
南芸却没再为难他，把图册丢回他怀里，转身踢了踢地上的桃花：“正好，本姑娘缺个跑腿的。以后你就跟着我，我让你往东，你别往西。”
桃林里多了个奇怪的组合。
南芸走在前头，红衣扫过落英，手里时不时抛着颗妖核，银光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秦羽天跟在后面，怀里还揣着那本撕不烂的美人图，走得慢吞吞的，活像个被押着的小尾巴。
刚解决完一窝偷猎小妖，南芸蹲在地上数核，头也不抬地问：“那个什么狗屁辛王，你不怪我滥杀无辜吗？”
秦羽天踢着脚下的石子，声音闷闷的：
“滥杀无辜？”他抬头看了看天，云层后面隐约能瞥见天界的轮廓，“天界滥杀凡人的还少吗？对了，他们不叫滥杀，叫献祭。”
他嗤笑一声，尾音带着点自嘲：“仙人之下，都是蝼蚁。你杀妖，他们杀凡，谁比谁干净？”
南芸数核的手顿了顿，转头看他。阳光透过桃花瓣，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那双总是带着点散漫的眼睛，此刻竟藏着点冷意。
“呵，”她站起身，拍了拍裙角的灰，故意凑到他面前，指尖戳了戳他的额头，“废物哥哥，蛮有正义感的嘛？”
秦羽天往后躲了躲，没接话。
南芸却突然笑了，转身往桃林深处走：“不过你说得对。弱肉强食，哪分什么仙妖。”
她晃了晃手里的妖核，“这些核，要么被我收了，要么被别的妖抢了，最后都是用来涨修为的。与其便宜别人，不如给我。”
秦羽天跟上去，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问：“你要这么多修为，做什么？”
南芸脚步没停，声音轻飘飘传过来：“做大事。”
“什么大事？”
“等我做成了，再告诉你这个废物。”
她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红衣在桃花里一晃，像团烧得正旺的火，“走快点！再磨蹭，碰到厉害的妖，我可不管你。”
秦羽天笑了笑，加快了脚步。
夜色漫进桃林时，花瓣上凝了层薄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