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声音没头没尾，南芸却皱紧了眉，盯着结界出神。
人们心里的大山？是说天界觉得他“废物”，还是觉得“凡人血脉就该被囚禁”？
秦羽天见她半天不说话，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尾巴，毛茸茸的，手感很软：“小狐狸，你不开心了？”
他笑了笑，眼底带着点释然：“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我想通了，支持你的妖帝之路，你走吧。”
南芸猛地转头看他，尾巴尖瞬间炸开毛：“走什么走？”
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声音又急又快：“系统让我帮你过结界，你以为我会丢下你？”
秦羽天被她吼得一愣：“可……”
“可什么可！”南芸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眼神亮得惊人，“他们觉得你跨不过这结界，觉得你是废物，我偏要让你走出去看看！”
她甩了甩尾巴，突然笑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不过嘛……你得答应我，出去了可不能拖我后腿。”
秦羽天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那点犹豫突然烟消云散。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好，不拖后腿。”
南芸深吸一口气，指尖攥得发白，突然抬头问：“你怕死吗？”
秦羽天猛地后退半步，声音发颤：“怕！十分怕！我死了，这千年时光就全虚度了！”
他抬手抹了把脸，眼底翻涌着压抑千年的不甘，“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跟父皇、跟哥哥们那样……能踏遍三界，能说一句话有人听！如果死了……连这点念想都断了！”
“那你有希望吗？”南芸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散了什么。
“希望……”秦羽天重复着这两个字，鼻子突然一酸，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啊！”
他蹲在地上，肩膀抖得厉害，“人生有几个一千年？我这匆匆一世，已经被圈在这里十分之一了……”
南芸别过头，眼角有泪珠滚下来，砸在桃花瓣上：“这样，你试着过结界。”
秦羽天猛地抬头，脸都白了：“会死的！”
“我知道！”南芸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破釜沉舟的狠劲，“可你甘心吗？甘心在这里困成一捧灰，困到桃花都忘了你是谁吗？”
她上前一步，眼底的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