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的..."秦雅的声音在颤抖。
"你可以去查档案，所有的证据我都留着呢。"我挂掉电话。
半小时后，秦雅匆匆走出公司大楼。
她开着车，直奔市档案馆。
我让陈总跟上去。
果然，两个小时后，秦雅从档案馆出来时已经脸色苍白。
她查到了当年的所有资料。
包括我父母的死亡证明，保险赔偿记录，还有我家房产的转移手续。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事实：秦国华确实用了我家的钱。
而且，档案中还有一份秦国华亲笔写的借条。
借款人：秦国华
出借人：林建国（我父亲）
金额：八百万
用途：公司启动资金
还款期限：十年
这份借条的日期，是我父母去世的前一个月。
也就是说，我父亲生前就把钱借给了秦国华。
只是这笔钱，从来没有还过。
按照十五年的利息计算，现在至少值三千万。
秦雅拿着这些资料，瘫坐在车里哭了整整一个小时。
然后，她又给我打了电话。
"林峰，我们见一面吧。"她的声音很沙哑，"有些事情，我想当面和你谈。"
"在哪？"
"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餐厅。"
我知道她说的是哪里。
那是一家很小的川菜馆，在老城区的胡同里。
三年前我们刚结婚那会儿，经常去那里吃饭。
因为便宜，也因为那里的老板娘人很好。
晚上八点，我准时到了餐厅。
秦雅已经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一瓶白酒，已经喝了小半瓶。
"你来了。"她抬起头看我，眼睛红肿。
我坐在她对面，老板娘过来点菜。
"还是老样子吗？麻婆豆腐，回锅肉，青椒土豆丝？"
"嗯。"我点点头。
等菜的时候，秦雅一直在喝酒，一句话也不说。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开口。
她放下酒杯，看着我："林峰，这三年你一直在演戏对吗？"
"算是吧。"
"为了接近我，为了报仇。"
"没错。"
秦雅苦笑："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是真的爱我。"
"爱？"我冷笑，"你觉得杀父杀母的仇人女儿，我会爱上她？"
秦雅的脸色更白了。
"那这三年...那些温柔，那些关心，都是假的？"
我想起这三年的点点滴滴。
她生病时我彻夜不眠地照顾，她心情不好时我默默陪伴，她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时我给她按摩放松...
这些，确实不全是演戏。
但我不能承认。
"当然是假的。"我淡淡地说，"我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就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然后毁掉秦氏集团。"
秦雅点点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现在你得逞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要么你们把欠我家的钱连本带利还清，要么我就收购整个秦氏集团。"
"如果我们还不起呢？"
"那就等着破产吧。"我毫不留情地说。
秦雅喝完杯中的酒，忽然笑了。
"林峰，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她直直地看着我，"如果当年的事情不是我爸爸做的，你还会这么对我吗？"
我愣了一下。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4章
"什么叫不是你父亲做的？"我紧紧盯着秦雅，"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