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后的日子,他对我极尽讥讽侮辱之能事,仿佛我是一件他买来的、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

我的家人也未能幸免,被他百般贬低。

我活得却连条狗都不如,狗被惹急了还能叫唤两声。而我只是交易的商品,没有资格去反驳。

有一次亲戚聚餐,他在席间对我百般羞辱,那时恰逢暑假假期,风飞也在场。他再也看不下去,沉声替我辩驳了一句:“霖雨,沐妍是你妻子,说话留点情面。”

盛霖雨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像淬了毒的刀锋。

我去洗手间,风飞不放心,跟了出来。在无人的走廊,他看着我憔悴不堪的样子,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心疼:“沐妍,你……还好吗?”

我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摇摇头:“没事,习惯了。” 这短暂的、带着关怀的交谈,却成了点燃火药桶的引线。

刚回到家,盛霖雨的怒火便彻底爆发。面对他歇斯底里的质问,我疲惫到极点,厌倦了谎言和掩饰,索性坦白了与风飞的过往。

“对不起,霖雨,” 我声音沙哑,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我……我想要离婚。欠你的钱,以后我会想办法还上的,利息我也会给……”

话音未落,换来的是他狰狞的咆哮:“离婚?贱人!骚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敢跟旧情人眉来眼去?你做梦!这辈子你就只配给我提鞋!”

拳头如雨点般袭来,我越叫喊求饶,他打得越狠。后来我被打得蜷缩在地,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从此,打骂成了家常便饭。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而我,就像古代最下贱的丫鬟,不仅要伺候他们的饮食起居,还要忍受那些女人鄙夷的目光和刻意的刁难。只要我稍有“怠慢”或惹得他的“后宫”不开心,便招致更猛烈的暴力。他那嫌恶的眼神,仿佛我是什么肮脏不堪、看一眼都污了眼睛的秽物。

为了能短暂地逃离这座人间地狱,我借口母亲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地回父母家躲一天。

父母当然知道我的遭遇,但每次只是叹气,然后劝我:“忍忍吧,男人都这样,你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多哄哄他,顺着他点……”

我只觉得无比可笑。

是啊,他们拿了盛家那么多钱,嘴短了,心也盲了,连亲生女儿的死活都不顾了。

我的内心早已崩溃,无数次站在窗边,想着纵身一跃的解脱。

就在绝望的深渊即将吞噬我时,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个意外到来的小生命,给我黑暗的日子里带来一丝丝光亮。

某一天,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回父母家。刚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