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光滑的丝绸被里,看着门口那个男人。
他刚结束一台12小时的手术,身上那股消毒水味,曾让我像瘾君子一样疯狂迷恋。
现在,却让我闻到了异样的气息。
我慵懒地勾了勾手指,“闻医生,怎么才来?今晚,准备怎么‘疼’我?”
他是我养的金丝雀,一个被我从泥潭里亲手捞出来的,全球最年轻的心脏外科主任。
所有人都说我纪棠走了大运,包养了一个医学天才。
他们不知道,他每晚用手术刀般精准的力度探索我的身体,不是在爱我,而是在检查一件“藏品”的活性。
因为我是他为他病床上那个白月光,准备的“活体储备粮”。
而就在三分钟前,我收到了消息。
“纪小姐,他的白月光,快不行了。”
01
“闻晏,过来。”
我懒洋洋地侧躺在沙发上,真丝吊带睡裙的肩带,堪堪挂在圆润的肩头。
他刚脱下白大褂,只穿着一件熨帖的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滚动的喉结带着一股禁欲的张力,曾是我最迷恋的风景。
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抱我。”
闻晏没说话,依言走过来,俯身将我打横抱起。
他的怀抱永远温暖、结实,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像是救赎,也像是审判。
我贪婪地吸了一口,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像一只没有骨头的猫。
“又喝酒了?”他眉头微蹙,声音清冷,像冰块落入烈性伏特加。
“嗯哼,就一点点。”我伸出食指,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轻轻划过,“庆祝你今天又从死神手里抢回一条人命啊,闻主任。”
闻晏的脚步顿了一下,抱着我的手臂骤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知道,他又在用他那套外科医生的标准,评估我的“零件”了。
不许我抽烟,不许我喝酒,不许我熬夜,不许我吃任何辛辣刺激的食物。
用他的话说,我的身体是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任何一点瑕疵都是对艺术的亵渎。
起初,我以为这是爱。
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阴影将我完全吞噬。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吻我,而是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精准地探上我的左胸。
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冷,像手术刀的刀锋。
“心跳112,轻度心动过速。棠棠,我说过,酒精对它不好。”
他的语气里没有情欲,只有外科医生对样本的评估,冷静得让人发指。
我却被这种极致的冷静撩拨得浑身发烫,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那怎么办?闻主任要亲自帮我‘治疗’一下吗?”
他漆黑的眼眸里,终于漾开一丝我看不懂的波澜。
下一秒,他俯身堵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侵略性和掌控感,却唯独没有温度。
他就像一个最高级的AI恋人,完美地执行着所有情侣间的亲密指令,却从不投入任何真实的情感。
可笑的是,我曾经沉溺于此,以为自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驯兽师。
直到三分钟前,我收到了私家侦探的消息。
“纪小姐,目标人物的白月光,许清言,突发心衰,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