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比一般的嘎巴拉要大一圈。
另外如果是纯骨头不会那么重。
尤其是还是脱蛋白后的。
会更轻。
柳小柔那串沉甸甸的还有坠手感。
材质有问题!
我记得那密密麻麻的黑点子摸上去是磨砂质感。
就像油漆粉刷过的墙壁麻麻赖赖地那个样子。
我深呼吸汇总所有信息。
器型不对。
重。
油漆磨砂粗糙。
还有血色红点。
等会。
血色红点?
我猛地抖了一下。
难道那串嘎巴拉根本就不是嘎巴拉,而是鹤顶红?
纯纯的违禁品。
别说一串了。
那么大的一颗在地下鬼市也是有市无价。
想到这我一拍大腿。
如果真是鹤顶红那无论是22万还是25万还是30万就都说得通了。
但贵归贵。
玩这个的除了收藏家,多少跟黑灰产有点关系。
我正庆幸自己没被这俩社会边缘人士拖下水,突然听到了一个冷冷的女声。
「老板,你卖我卖得高不高兴?」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是柳小柔。
她自助帮我锁了门还没忘记挂了歇业的牌子。
我一口气没接上,
「你特么干嘛?这我店你店?」
「是你的店。但孟老板你这店我征用2天。租金不少你的。」
白裙子盈盈走近。
脸上毫无笑容。
那串圆咕隆咚的嘎巴拉就在她手上晃来晃去。
我吓了一跳,指着手串问,
「柳小柔?你不是说25万卖掉了吗?」
柳小柔哼了一声,
「我说啥你信啥,你没长脑子?」
我这才发现柳小柔的眼神里完全没了初见的天真无邪。
而是充满戏谑。
介娘们扮猪吃老虎啊。
我承认。
我看走眼了。
「征用是什么意思?你想干嘛?」
柳小柔不慌不忙往我面前的椅子上一坐。
「不想干嘛,我困了,想在你店里歇歇脚。」
她话锋一转,
「那个在东洲的盔犀鸟饲养基地,3年前被烧没了的,你是股东吧?」
5
东洲。
盔犀鸟。
烧。
这几个字就跟大锤一样重重往我心口砸。
我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声音,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柳小柔嘴角弯弯,眼神里却毫无笑意,顺势扫了一眼我的电脑屏,
「这还轮不到你管。孟老板,我刚跟你商量的你同意不同意?就两天,完事儿了我就走。」
说着,她跟主人一样给自己倒了杯茶。
又呸呸呸了几口。
「难喝。」
看着柳小柔的眼神,我抖了一下又问了一遍,
「我从来没做过显名股东,你怎么知道是我?」
柳小柔晃了晃脑袋,
「这你别管。不过你放心,这次你帮我也算赎罪。」
「」鸟场火灾死了那么多人,你也不好受吧?」
3年前我手头正好有点闲钱。
就拿出500万投了个项目。
在东南亚盖了个鸟类饲养基地。
专门饲养各类珍惜鸟类。
包括盔犀鸟。
我的合伙人杨凯是鸟类专家。
他当时带了个小秘书叫做赵铭。
苦口婆心游说了我很久。
他说,我是在做善事。
因为盔犀鸟颜色艳丽很是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