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马文才突然坐起来,抓狂地揉乱自己的头发,"我一定是疯了!明明你是个男的,可我总是忍不住想看你,想靠近你...我该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
祝音台咬住嘴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祝兄,你说我是不是病了?"马文才可怜巴巴地问。
祝音台深吸一口气,决定豁出去了:"马文才,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能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吗?"
马文才立刻坐直身体:"我发誓!"
祝音台缓缓摘下帽子,让长发披散下来:"其实...我是女子。"
马文才张大了嘴,活像条缺氧的鱼。
"我是为了求学才女扮男装的。"祝音台紧张地绞着手指,"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躲着和大家一起沐浴了吧?"
马文才突然一跃而起,在梨树下连翻了三个跟头,然后冲回来一把抱住祝音台:"太好了!我不是断袖!我是正常的!"
祝音台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松...松手!"
马文才赶紧放开她,眼睛亮得像星星:"所以...我可以正式追求你吗?祝小姐?"
祝音台红着脸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之前以为我是男的还喜欢我,这怎么解释?"
马文才挠挠头,露出标志性的傻笑:"可能...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性别无关?"
祝音台心头一暖,忍不住笑了:"傻瓜。"
梨花纷纷扬扬落下,落在两人肩头,宛如一场春天的雪。
笨拙的追求者
"所以,我们现在算是...私定终身了?"马文才蹲在梨树上,透过枝叶的缝隙偷看正在树下看书的祝音台。
祝音台头也不抬:"马公子,请你先从树上下来。还有,我们只是彼此有好感,距离'私定终身'还差十万八千里呢。"你可消停点吧。
"砰"的一声,马文才直接从树上跳下来,落在祝音台面前,手里变魔术似的捧着一束野花:"送给你!"
祝音台看着那束蔫头耷脑的蒲公英、狗尾巴草和几朵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哭笑不得:"你管这叫花?"
"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马文才一脸认真,"蒲公英代表坚强,狗尾巴草代表...呃...忠诚,这朵红色的小花代表...代表..."
"代表你根本不懂花语?"祝音台接过那束"花",却在低头时闻到一阵清新的香气,莫名觉得这束乱七八糟的野草比那些精心培育的名贵花卉更让人心动。
"我明天送你更好的!"马文才信誓旦旦。
第二天清晨,祝音台刚推开房门,就被门口堆成小山的鲜花吓了一跳。红的、黄的、紫的...几乎把整个走廊都堵住了。
"马文才!"她咬牙切齿地低声喊道。
"喜欢吗?"马文才从花堆后面探出头,脸上沾着泥土,"我连夜去后山采的!"
"你疯了吗?这么多花,是想告诉全书院我们的关系吗?"祝音台急得直跺脚,这傻子迟早一天得被他暴露身份。
马文才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啊...我没想到这点..."
"快收拾掉!趁还没人看见!"
两人手忙脚乱地开始搬花,偏偏这时早起的同学们陆续出现。
"哇!这么多花!"
"马哥,你这是要求婚吗?"
"对象是谁啊?还是马哥,你和祝兄在玩办家家酒呀?祝兄扮演你媳妇儿?哈哈哈哈哈哈,马哥,祝兄,没想到你俩还有这种癖好呀,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