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这个月的家用你到底怎么花的？」
王芳把包往沙发上一扔，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她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烟酒混杂的商业气息。
我正擦着桌子，手里的抹布停了下来。
「什么怎么花的？不都花在家里了？」我小声辩解道。
「花在家里？花在家里钱就能凭空消失了？」
王芳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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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我给你转的两万块，现在卡里只剩下不到一百块了。」
「两万块能用多久啊？」我有点委屈。
「儿子要上补习班，每个月三千。」
「你的车要加油，保养，这些都是钱。」
「还有家里的水电煤气，物业费，哪一样不要钱？」
王芳冷笑一声。
「这些都是固定开销，我难道不知道？」
「可你花钱的速度，比我赚钱的速度还快。」
「我累死累活在外面陪客户喝酒，签合同，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让你在家大手大脚地花钱吗？」
「我大手大脚？」我提高了一点音量。
「早上儿子说想吃虾，我买了点海鲜。」
「中午家里来人了，我请他们吃了个饭。」
「晚上我爸妈说想过来看看孙子，我总得准备点菜吧？」
「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消费吗？」
「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王芳从茶几上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支点上。
烟雾缭绕中，她的表情显得更加模糊不清。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总是请客吃饭。」
「家里的冰箱都塞满了，你还一个劲地往里买。」
「我上次跟你说，给儿子报个钢琴班，你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呢？」
「钱都花哪儿去了？」
「钢琴班要报，但这不是需要先买钢琴吗？」我急了。
「我跟人打听了，一个好点的钢琴至少也要几万块。」
「你给我的这点钱，怎么够？」
王芳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
「几万块的钢琴？你真当我是印钞机啊？」
「我每个月给你转两万，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了。」
「公司里还有那么多人要养，我自己的开销也大。」
「你以为我赚钱就轻松？」
「你在家里带带孩子，做做饭，就能把钱花得这么快？」
「你有没有想过，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在外面用命换来的？」
「用命换来的，我花得就不是钱吗？」我反驳道。
「你看看我，每天除了接送孩子，就是收拾家务。」
「你回来能看到一个干净整洁的家，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这难道不是我的功劳？」
「我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放弃了我的工作，放弃了我的社交。」
「我每天的生活，除了你和孩子，就是这四堵墙。」
「我连跟朋友出去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
「你现在倒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你倒是说啊，我到底该怎么花钱，你才满意？」
王芳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
「我不是不让你花钱，我是让你省着点花。」
「我赚钱不容易，你能不能体谅一下？」
「体谅？我怎么体谅？」我彻底被激怒了。
「我跟你结婚十年，从一开始，你就说让我辞职在家带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