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
我冷冷地问。
“说完，我就谈谈我的条件。”
“离婚。顾修杰婚内精神出轨，对我实施家暴，我要他名下财产的一半。”
“另外，把我所有的私人物品，立刻还给我。”
我的话让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你做梦！”
周婉华第一个跳起来，“你还想要财产？一分钱你都别想拿到！你这种搅家精，就该净身出户！”
顾修杰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陆若曦，你非要撕破脸皮吗？”
“脸皮？”
我笑了起来，眼泪却差点涌出来，“在你那一巴掌扇过来的时候，我的脸皮，连同我的心，就已经被你撕碎了。”
“好，好得很。”
顾修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的东西，你一件也别想带走。我们法庭上见。”
4.
从顾家老宅出来，我感觉自己像打了一场硬仗，浑身脱力。
回到林浩宇的公寓，他正对着电脑，眉头紧锁。
“怎么样？”
我问。
“很不乐观。”
他指着屏幕，“我动用了一切关系，也黑进了几个未公开的科技数据库，都查不到你说的那个‘芷晴’的任何信息。它的序列号是空的，制造商信息是伪造的。这东西，简直凭空冒出来。”
凭空冒出来的？
我心头一紧。
“只有一种可能。”
林浩宇的表情严肃起来，“它根本不是量产的人工智能，而是顶级私人订制，或者是……根本就不是人工智能。”
他的话，印证了我心底最深的恐惧。
“我需要证据。”
我喃喃道。
没有证据，我在顾家面前，就是个跳梁小丑。
在世人眼中，就是个嫉妒机器人的疯女人。
“若曦，你再仔细想想，那个‘芷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任何细节都行。”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
那个机器人的脸，完美无瑕。
它的动作，流畅自然。
它的声音，温柔悦耳。
等等……声音！
它的声音，总让我想起一个人。
一个本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孟诗涵。
顾修杰的初恋，那个在他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一笔，却因为一场意外早早离世的女孩。
我曾经在顾修杰的书房里，看过孟诗涵的照片，也听过她留下的一段录音。
那个声音，和“芷晴”，几乎一模一样。
还有一个细节，像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
有一次，我无意中撞见顾修杰在给“芷晴”梳头。
它的耳朵后面，有一颗很小的，淡红色的痣。
当时我没在意。
可现在想来，我看过孟诗涵的一张侧脸照，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痣！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林浩宇。
他听完，久久没有说话，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若曦，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那顾修杰就不是疯了，而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