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拧开保温杯递过来："喝点红糖水。"
我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突然反应过来："你连我低血糖都......"
话没说完我就想咬舌自尽。
宋衍耳朵红了，战术性咳嗽："......纪韵芝说的。"
纪韵芝！！！！
你卖我卖得底裤都不剩啊！！！
爬到半山腰，我废了。呼吸跟拉风箱似的，腿抖得像筛糠。
宋衍拧开保温杯递过来：“喝点红糖水。”
我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突然反应过来：“你连我低血糖都……”
话没说完就想咬舌自尽。
宋衍耳朵红了，战术性咳嗽：“……纪韵芝说的。”
纪韵芝！！！！
你卖我卖得底裤都不剩啊！！！
最后一段路是碎石坡，我走两步滑一步，狼狈得想哭。
突然，手被握住。
宋衍的手很大，掌心有常年打游戏留下的薄茧，温暖干燥。
“路滑，”他目视前方，语气平静，“牵着安全。”
可他耳根红得滴血。
登顶时，晨光正好。纪韵芝突然大喊：“看镜头！”
咔嚓。
后来看到照片才发现——
纪韵芝和她男朋友在看镜头。
我在看宋衍。
而宋衍在看我。
4.
爬完山那天，我的腿酸得几乎走不了路。宋衍半扶半抱地把我塞进车里，自己绕到驾驶座，却没急着发动。
车内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的声响。
我偷偷瞥他——冲锋衣领口微敞，喉结上还沾着点山间的薄汗，下颌线绷得比踩刹车时的腿还紧。
“看什么？”他突然转头。
我立刻假装研究车窗上的雨痕：“没、没看……”
一声轻笑。
接着，后座传来窸窣声。他拎过登山包，从侧袋掏出个丝绒盒子，往我腿上一放。
“礼物。”
盒子打开，是条限量版项链——我追了五年的小众乐队联名款，官网秒空的那种。
“这……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指尖发抖，金属链条冷得像山巅的雪。
“三个月前。”他目光落在我捏着项链的指节上，“你直播时提过喜欢。”
三个月前？那会儿我们连微信都没加！
车顶灯在他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我忽然发现他右手虎口有道新鲜划痕——是刚才下山时替我挡树枝刮的。
“宋衍。”我嗓子发紧，“你到底……”
“还有这个。”他又递来手机，屏幕上是调职批复邮件：【A市总部研发总监宋衍，即日起调任B市分公司】。
落款日期：两周前。
我猛地抬头：“你疯了？B市分公司刚成立，连项目都——”
“你去年12月13日的微博。”他打断我，声音低得几乎融进引擎的震动里，“‘毕业想留在B市，但听说机会少得可怜’。”
……那是我半夜emo的碎碎念啊！
手机突然震动，纪韵芝发来一张截图——宋衍的搜索记录：
【B市适合情侣去的餐厅】
【邢妍专业对口企业名单】
【如何自然地说“跟我走”】
最早的一条停在半年前：【游戏搭子可能喜欢我吗】
“宋衍！”我攥着手机快把座椅皮抠破，“你暗恋我就不能直说吗？！”
他忽然倾身过来，安全带勒出紧绷的肩线。温热的掌心覆上我手背，一点点掰开我发僵的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