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医院给外婆取药,浑身是血的女人拽住我,说我是她唯一的“同类”。
我以为她是精神病人,甩开她就走了。
可从那天起,我的人生就彻底跑偏。
她不知怎么混进了我工作的法医中心,成了我的助理。
每天跟在我身后“筱姐”长“筱姐”短,手里总捧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
直到三个月后,中心接了一桩连环杀人案,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死状诡异。
所有证据像长了眼睛似的,全指向我。
带血的手术刀出现在我的更衣柜,受害者指甲缝里有我的DNA,就连监控都拍到我深夜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
沈瑶在发布会上哭得梨花带雨,说亲眼看见我拿着手术刀走进受害者家里。
“筱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你不能再错下去了。”
身价千万的未婚夫当场解除婚约,媒体把我堵在警局门口骂“女魔头”,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瘟疫。
我被关了三年,申诉被驳回,证据链“完美闭环”。
出狱那天,沈瑶来接我。
她开着我以前的车,戴着我未婚夫送我的表,笑着说:“筱姐,你看,现在这些都是我的了。”
她把我带到郊外的废弃医院,绑在手术台上。
冰冷的手术刀划开我皮肤时,她凑在我耳边说:“你是不是到死都想不通,那些证据怎么来的?”
再睁开眼,我回到了在医院遇到她的那天。
01
沈瑶还在死死盯着我,病号服的袖口沾着暗红的血渍。
走廊尽头的护士站传来对话声,我听见护士说“307床那个精神病人又跑出来了”。
上一世我就是因为她这副惨状动了恻隐之心,被她缠上。
但现在,我只想离她越远越好。
“放开。”我压低声音,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我不认识你。”
沈瑶突然笑了,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们流着一样的血啊。”
她突然扯开病号服的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一块和我一模一样的月牙形胎记。
我的呼吸骤然停滞。
这块胎记是我最隐秘的特征,除了过世的外婆和未婚夫,没人知道。
她怎么会有?
“看到了吗?”沈瑶的声音带着蛊惑,“我们是天生的伙伴,你逃不掉的。”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护士推着治疗车过来,看到这一幕皱起眉:“沈瑶!你又乱跑!”
沈瑶却像没听见,只是死死盯着我:“你必须帮我,否则……”
她突然压低声音:“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外婆。”
我的心猛地一沉。
外婆还在住院,就在这栋楼的三层。
上一世我出狱后才知道,外婆在我被抓的第二个月就突发心梗去世了,医院说她是无人照顾,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当时我只当是时运不济,现在想来……
“你想怎么样?”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沈瑶笑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帮我把这个交给304床的病人,别让任何人知道。”
她塞给我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塑料袋,触感坚硬,像是金属。
护士已经围了上来,强行架住沈瑶。她被拖走时还在回头喊:“胡筱!你不送就是害死你外婆!我在法医中心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