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
杨帆低头盯着自己的餐盘，不敢与她对视。
自从那个雨夜后，他总能在余薇面前感受到一种奇怪的压迫感，仿佛她看穿了他所有不堪的念头。
余薇将煎蛋推到他面前，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
杨帆像是触电般缩回手，耳根瞬间发烫。
“还在为那天的事尴尬？”
余薇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杨帆读不懂的情绪。
杨帆的叉子僵在半空。
他没有想到余薇会这么直接的提起那个擦枪走火的夜晚。
“我…...我们...…”他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那只是酒精和雷声的作用。”
余薇轻描淡写地说着，起身开始收拾餐具：“别太在意，小帆。”
她叫他“小帆”，而不是之前的“帆帆”。
这个细微的变化让杨帆心头一颤。
余薇转身时，裙摆轻轻扬起，露出大腿后侧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杨帆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那片肌肤，直到它消失在厨房门后。
接下来的几天，杨帆刻意延长了在图书馆的时间，直到确定余薇已经回房休息了才敢回家。
周四下午，杨帆提前回家取遗忘的课本。
推开门，一阵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余薇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身上只套着一件他的白色衬衫，长度刚好遮住臀部。
她修长的双腿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随着翻炒的动作，衬衫下摆微微晃动，若隐若现的曲线让杨帆呼吸一滞。
“啊……”
余薇突然痛呼一声，锅铲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杨帆顾不得尴尬，冲进厨房：“怎么了？”
“油溅到手上了。”
余薇皱着眉头，左手腕内侧红了一片。
“得马上处理。”
杨帆抓过她的手，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打开水龙头，将她的手腕放在冷水下冲洗。
余薇比他矮半个头，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她衬衫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沟壑。
杨帆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注意到余薇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医药箱在...…”
“我知道在哪。”杨帆打断她，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沙哑。
他快速取来医药箱，小心翼翼地给余薇涂上烫伤膏。
她的皮肤比想象中还要细腻，药膏抹上去时，她轻轻颤抖了一下。
“疼吗？”杨帆抬头问道，却撞进余薇深邃的眼眸中。
她的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有疼痛，有惊讶，还有某种杨帆不敢深思的情绪。
“不疼。”余薇轻声地说，却没有抽回手。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杨帆意识到自己的拇指正在无意识地摩挲她的手腕内侧。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松开手：“好……好了。”
余薇看了看包扎好的伤口，突然笑了：“没想到你还挺会照顾人。”
“我妈经常出差，我习惯了。”杨帆低头收拾医药箱，避开她的目光。
“小帆……”
余薇突然唤他，声音非常轻柔：“谢谢你。”
杨帆抬头，发现余薇正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他——温柔中带着一丝忧伤，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