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悄悄打开门，看到余薇坐在钢琴前，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身后。
余薇没有回头，但是她的肩膀微微紧绷，表明她知道他的存在。
“你会弹钢琴？”杨帆问。
“小时候学过，很多年没碰了。”
余薇的手指在琴键上徘徊：“弹得不好。”
“很好听。”杨帆诚实地回答。
他在她的身边坐下，两个人的手臂几乎相贴：“能教我弹吗？”
余薇转头看他，月光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你想学？”
“嗯……”杨帆点头，突然鼓起勇气：“就教我这首《夜曲》吧。”
余薇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拉起杨帆的手，放在琴键上：“这是第一个音符。”
她的手指引导着杨帆的手，在黑白琴键上缓慢移动。
杨帆几乎感受不到音乐，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相触的皮肤上。
余薇的呼吸拂过他的耳际，带着淡淡的红酒香。
“你身上有酒味。”杨帆低声说。
“喝了一点，睡不着。”
余薇的声音有些飘忽：“自从离婚后，我总是经常失眠。”
杨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继续跟着她的引导弹奏。
渐渐地，一首简单的旋律成形了。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余薇的手仍然覆在杨帆的手上。
“你学得很快。”她轻声说道，却没有移开手。
杨帆转头看她，发现她的眼眶微微发红：“你哭了？”
“没有……”
余薇迅速别过脸，但是一滴泪水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杨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拇指擦去了那滴泪。
这个动作似乎打破了某种屏障。
余薇突然抓住杨帆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吃惊。
“余薇？”杨帆困惑地看着她。
“你不明白……”余薇的声音颤抖着：“你不明白这有多危险。”
“什么危险？”杨帆追问，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余薇松开他的手，站起身走到窗前：“我比你大二十二岁，杨帆……我是你妈妈的闺蜜，现在只是借住在你家。”
她转过身，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我们之间...…什么都不应该发生。”
杨帆站起来，向她走去：“但是那晚我们……”
“那晚的事就是个错误……”
余薇打断他：“我们都喝了酒，都被雷声吓到了……仅此而已。”
杨帆停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那今天在泳池呢？还有刚才...…你明明...…”
“我只是太孤独了……”
余薇的声音突然崩溃了：“我刚结束一段失败的婚姻，需要有人陪伴，而你…...你只是个孩子，对成年女人的世界充满好奇。”
她抬起头，泪水在月光下闪烁：“我不能利用你的天真。”
杨帆感到一阵刺痛：“我不是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的感受。”
“不……你不知道。”余薇摇头：“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回头看现在，你会后悔的。”
“那就让我后悔！”
杨帆突然提高音量，上前一步抓住余薇的肩膀：“至少让我自己做出选择！”
余薇震惊地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
杨帆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