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你这淬体三层的废物，拿着我萧家的资源喂狗都比给你强！"
萧媚将绣着九尾狐的储物袋狠狠砸在青玉案上，袋中滚落的中品灵石撞出清脆的声响，她踩着流云靴绕着萧炎踱步，指尖凝聚的淡青色灵力几乎戳到他鼻尖，"柳乘风师兄昨日刚破金丹，宗主亲赐的'流云法袍'镶着上品灵玉，你呢？"
她伸手扯了扯萧炎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道袍，笑得眼角的胭脂都在颤："这件从杂役房捡的破衣穿了三年，连个最低阶的防御阵纹都没有，上次被二阶魔狼划的疤还露着，不嫌丢人现眼？"
萧炎按在案上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如霜。三年道侣，他每日深入黑风林猎妖换灵石，全换了筑基丹给她；他耗损精血绘制的"暖玉符"，被她随手贴在柳乘风的佩剑上；就连他母亲临终前留的"龙纹玉佩"，都被她偷去给柳乘风温养灵根——那玉佩里，封印着他上古龙族的血脉。
"签了。"萧炎推过一卷泛着血色灵光的《断缘契》，声音比极北冰原的寒风还冷。契约边缘用朱砂画着龙形图腾，一旦落笔，道侣因果尽断，修为弱者轻则灵根受损，重则道心崩碎。
萧媚连眼皮都没抬，抓起刻着"萧"字的灵玉笔，在末尾歪歪扭扭画了个圈。墨汁溅在"物产分割"栏上，她嗤笑一声："你那点破烂谁要？这瓶'凝神散'还是上个月你跪求外门长老换来的吧？刚好给乘风师兄补补灵力。"
她突然凑近，吐气带着柳乘风惯用的熏香，却比毒瘴还呛人："昨晚我和乘风师兄就在你炼药的丹房突破，他说你那口破丹炉比宗门的好用——毕竟是你用命换来的，对吧？"
"滚。"萧炎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龙脊剑。
"谁稀罕待这破地方。"萧媚拎起储物袋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将外门弟子令牌扔在地上，用靴底碾得粉碎，"这破牌子送你都嫌占地方！你这种连引气入体都费劲的废物，只配去后山劈柴喂灵猪！"
殿门"砰"地撞上，震得墙上的道侣画像坠地，画框裂成蛛网。萧炎蹲身捡碎片，指尖被木刺划破，血珠滴在画像上萧媚笑靥如花的脸上，像个猩红的嘲讽。
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淡金色的龙形胎记——昨夜血脉解封时，胎记已隐隐发烫。
"传我命令。"他对着空气低语，龙族少主的威压悄然弥漫，"终止给青云宗的千年灵髓供应，把我藏在藏宝阁的'九窍玲珑丹'，扔去喂黑风林的灵猪。"
第二章：凤钗碎时道心崩
萧媚御着低阶飞剑直奔柳乘风的金丹殿，一进门就扑进男人怀里，晃着头上新得的"凤羽钗"："乘风哥，我跟那废物解契了！你是没见他那怂样，连《断缘契》都不敢看细则，笑死我了！"
柳乘风捏着她的下巴亲了口，眼底却藏着算计："我的好媚儿。下月昆仑墟百年盛会，听说龙族少主会亲自驾临，若能求他赐一滴龙血，我突破元婴指日可待。"
"龙族少主？"萧媚眼睛亮得像上品灵石，"就是那个能让青云宗巴结三百年的上古龙族？"
"正是。"柳乘风得意地弹了弹她的脸颊，"到时候穿我给你抢的'霓裳羽衣'，保管让各宗仙子都嫉妒。对了，你前夫还在杂役房吧？估计连昆仑墟的山门都摸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