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那天,他捧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布偶出现:“姐姐生日快乐!”
布偶肚子上刻着“霍言唯爱颜蓝”。
“唯爱是什么意思呀?”我逗他。
他急得脸都红了:“就是……就是只爱一个人的意思!我只爱颜蓝!”
现在那个布偶已经碎成了好几块,就像我们支离破碎的承诺。
当时我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布偶,随手就收了起来。
直到今天才发现里面还藏着星星。
难怪那几天他总气鼓鼓地偷看我。
我又拆开一颗星星,上面画着两个手牵手的小人,旁边写着:“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落款处还笨拙地画了颗爱心。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轻轻摩挲着已经褪色的字迹。
小骗子。
门被疯狂敲响。
我打开。
正是一脸阴沉的霍言
还没来的及出声,他便拉住我的手,“晴儿受伤了,急需输血,你跟我来。”
强硬地被他拉到医生,医生看着我惨白的脸:“霍少,这位小姐不适合捐血,她刚流…… ”
啪嗒一声,我摔碎水杯。
霍言看了我一眼,目露不悦,对医生重新道:“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晴儿的安全,”
医生还想再劝,我朝他摇了摇头,“不必说了,我愿意捐。”
就当是感谢这三个月,他的陪伴。
医生无奈。
一管针抽完,我脸色已经白得像个死人。
霍言看见后,声色微微动容,“颜蓝,只要你乖乖听话,支票上的数字随你开。”
我笑了笑,没说话。
曾经说要陪我一辈子的人,终究是失言了。
抽完血后,霍言迫不及待离开。
“颜蓝,这次算我欠你的,以后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
我站在走廊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泪水不自控流下来。
4
身体稍微好了点后。
我卖了房子,这笔钱刚好可以支撑我过完剩下的日子。
霍言捡的一袋瓶子,我卖掉了。
总共二十快。
还说要养我。
这么点钱,要如何养我。
手续已经办好了,两天后就可以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了。
可就在离开前一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霍霆?”
他有些惊讶:“颜蓝小姐认识我?我的荣幸。”
“你找我,有事么?”
霍霆倚在门边,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张烫金请柬:“颜小姐,有兴趣做我的女伴吗?”
我攥紧了洗得发白的衣角:“为什么是我?”
“因为……”他忽然凑近,在我耳边低语,“我弟弟会来。”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明明知道不该去,可一想到能远远看霍言一眼……
“好。”我听见自己说。
霍霆准备的礼服像第二层皮肤般贴合,镜中的我陌生得让人心悸。
他为我戴上项链时,钻石的凉意让我一颤。
“真可惜。”他摩挲着项链搭扣,“我那弟弟……眼瞎得很。”
宴会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花。
当看清中央的订婚展板时,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霍言站在香槟塔旁,剪裁考究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
颜晴挽着他的手臂,裙摆上的碎钻随着步伐闪烁,晃得我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