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我是个连原创都不敢尝试的临摹师。
穿越后，我却靠"盗版"古画在天庭爆红。
直到那天，
我不小心画出了禁地云海里的东西——
原来王母最恨的不是冒牌货，
而是能画出真相的人。
1
“施小七，你这画的什么玩意儿？又是复制粘贴？”
小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的时候，我正盯着面前那幅《七仙女图》发呆。手里的铅笔悬在半空，迟迟没落下最后一笔。
“这叫临摹，懂吗？”我没回头，手指蹭了蹭画纸上晕开的炭灰，“徐悲鸿还临摹过《八十七神仙卷》呢。”
“得了吧，人家临摹完能变出自己的风格，你呢？”小林凑过来，一把抽走我的素描本，哗啦啦翻了几页，“看看，《清明上河图》局部、《韩熙载夜宴图》似女……全是古画，连根现代线条都没有。”
我一把抢回本子，啪地合上。
“至少我画得像。”
“像有什么用？”小林翻了个白眼，“美术馆招你是为了修复古画，不是让你当人肉复印机。你自己说的，梦想是办个人画展——可你连原创都不敢试，拿什么展？废纸吗？”
我没吭声。
因为她说得对。
2
下班时，天已经黑了。
我站在美术馆后门的台阶上，抬头看了眼雾蒙蒙的月亮。口袋里手机震了下，是老妈发来的语音：“小七啊，周末回来吃饭不？你爸淘了套二手颜料，说是进口的……”
我没听完就按灭了屏幕。
颜料？给我有什么用。
画了这么多年，我连一幅能拿出手的原创都没有。每次提笔想画点自己的东西，脑子里就一片空白，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缩回临摹的安全区——至少那样，不会被人说“丑”。
“喂，发什么呆呢？”小林挎着包从后面撞了下我的肩，“走啊，撸串去。”
“你们去吧。”我摆摆手，“我再画会儿。”
“又画？”她挑眉，“别告诉我你还在折腾那幅《七仙女图》？”
我没否认。
“魔怔了吧你！”她夸张地搓了搓胳膊，“那画邪门得很，上个临摹它的实习生辞职了，说是总梦见画里的人瞪她……”
“封建迷信。”我转身往回走。
身后传来小林的喊声：“哎！展馆十点关门——”
我没回头，只是举起手挥了挥。
3
空荡荡的展厅里，只剩下我和那幅《七仙女图》。
灯光打在绢本上，画里的小七仙女裙带飘飘，正俯身去摘一朵莲花。和其他六位姐妹不同，她没看花，而是微微侧着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画外。
我凑近玻璃展柜，鼻尖几乎贴上冰冷的玻璃。
奇怪。
上次临摹时，她的眼神明明更柔和……
鬼使神差地，我翻开素描本，铅笔悬在纸上。
“今天就画你。”
笔尖落下，从她的眉弓开始，到微微上挑的眼尾。画到瞳孔时，我顿了顿——文献上说，古画人物常“目无焦点”，可她不一样。
她的眼睛里有东西。
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