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至少三四个人的脚步声，还有低声的交谈。
看来他这次是有备而来。
"各位宝贝，看起来有客人要来了。"
我对着镜头说道。
"说不定一会儿我们就能看到真人版的'沈肆暴怒现场'了。"
弹幕立刻刷屏。
【真的来了？】
【主播小心】
【我们给你撑腰】
【录屏开始】
客厅的门被推开，沈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看样子是保镖或者律师。
沈肆今天的脸色比昨天更难看，眼圈发黑，显然一夜没睡好。
而且他的西装有些皱，头发也不如平时整齐，整个人看起来颇为狼狈。
"乔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站在客厅中央，声音冰冷。
"立刻停止这荒唐的直播，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看了一眼直播间，观众人数已经达到了五十万。
这可能是全网最火的直播间了。
"沈总，您来得正好。"
我没有关直播，反而走向他。
"正好观众们想见见您本人，看看和虚拟形象的差别。"
【真人出现了】
【看起来比虚拟的还渣】
【眼圈这么黑，昨晚干嘛去了】
【肯定是去找小三了】
沈肆看到弹幕，气得浑身发抖。
"你找死！"他对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三个黑西装立刻朝我走来，看起来是要强行关闭直播设备。
但我早有准备。
"慢着。"我举起手机。
"各位观众，如果我的直播突然中断，请立刻报警。"
"因为有人要对我实施暴力了。"
【已截图】
【已录像】
【立刻报警】
【沈肆你敢动手试试】
三个黑西装停下了脚步，看向沈肆。
他们也知道，在几十万观众的注视下动手，会给沈肆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沈肆咬牙切齿，但最终还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后。
"乔真，你以为躲在网络后面就安全了吗？"
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的生活变成地狱。"
"地狱？"我笑了。
"沈总，您看过刚才的葬礼动画吗？"
"您觉得谁更像是要下地狱的人？"
我指向LED屏幕，上面还在循环播放着沈肆的虚拟葬礼。
【沈肆的脸绿了】
【哈哈哈哈太尴尬了】
【当面观看自己的葬礼】
【这就是社死现场】
"而且。"我继续说道，"我们的赛博葬礼系统有个特殊功能。"
"如果被定制葬礼的人做了恶事，系统会自动更新死法，让他死得更惨。"
这当然是我临时编的，但听起来很有说服力。
沈肆的脸色变了，从愤怒变成了某种恐惧。
也许是我说得太逼真，也许是他真的开始相信这种超自然的力量。
"这是迷信！"他大声说道，但声音明显在颤抖。
"是不是迷信，您自己判断。"
我走到沙发前，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沈总，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小人偶，长相和沈肆一模一样，甚至连今天这身皱巴巴的西装都复制得一丝不差。
【这个小人偶太逼真了】
【巫毒娃娃？】
【感觉很邪门】
【主播你哪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