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潭亭里的林婉儿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翠儿和珠儿更是瘫在地上起不来。墨渊抱着苏璃转身的刹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利刃扫过来，林婉儿腿一软，“噗通” 跪倒在雪地里。
“长、长老饶命！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墨渊没说话，只是抬手对着亭外的冰面虚虚一按。“咔嚓 —— 轰隆！” 刚才裂开的冰面突然爆出巨大的冰花，冻成冰雕的冰螭碎成无数小块，飞溅的冰碴擦过林婉儿的脸颊，留下道血痕。
“执法堂的规矩，” 墨渊的声音冷得像寒潭的冰，“蓄意谋害同门者，废去修为，逐出仙门。”
“不要！” 林婉儿哭得撕心裂肺，“我爹是林执事！你不能这么对我！”
“云渺峰的规矩，不分贵贱。” 墨渊抱着苏璃转身就走，玄色衣袍在风雪中扬起决绝的弧度，“将她拖去执法堂，听候发落。”
苏璃靠在墨渊怀里，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外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混着淡淡的冷香，驱散了彻骨的寒意。她偷偷抬眼，看见他紧抿的唇线和下颌紧绷的弧度，心里忽然酸酸的 —— 刚才那一刻，他是不是很担心？
回到青竹院时，暖炉早已烧得旺旺的。墨渊将苏璃放在铺着软垫的竹榻上，又取来干净的衣物：“先换上。”
苏璃接过衣物，指尖触到柔软的丝绸，脸颊微微发烫。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看见墨渊正蹲在炭盆边煮着什么，袅袅的白雾里飘出清甜的香气。
“过来。” 他招手让她过去，递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驱寒的，趁热喝。”
药碗是暖玉做的，捧在手里温温的。苏璃小口啜饮着，甜丝丝的药味里带着点桂花的香气，一点都不苦。她偷偷看了眼墨渊，他正低头用布巾擦拭着她湿透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长老……” 她小声开口，“林婉儿她……”
“按门规处置。” 墨渊打断她，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耳廓，两人都顿了一下。他很快收回手，语气却软了些，“不必为不相干的人费心。”
苏璃低下头，看着碗里晃动的药汁，忽然鼓起勇气：“刚才…… 谢谢你。”
墨渊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以后莫要再独自去危险的地方。” 他从袖中取出个晶莹剔透的锦囊，放在她手心，“这里面是避水珠，若再遇水险，捏碎它即可。”
锦囊里的珠子凉凉的，却让苏璃的心滚烫起来。她能感觉到墨渊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带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过竹叶，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镀上了层温暖的金边。
“嗯。” 苏璃用力点头，将锦囊紧紧攥在手心，像是握住了全世界的光。
第四章 秘境初开情愫生
幻灵秘境开启的这日，云渺峰的传送广场被弟子们挤得水泄不通。五彩斑斓的灵光在阵眼处流转，映得每个人脸上都写满期待。苏璃站在人群边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墨渊给的避水珠锦囊，心里有些忐忑。
“哟，这不是寒潭里捞出来的‘冰美人’吗？” 尖酸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月白锦袍少年赵轩带着几个跟班挡在她面前，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听说林师姐就是被你害得失了修为，这种心狠手辣的角色，也配进秘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