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村里人都骂我是偷听，造谣的坏种。
妈妈跳井后，我真的养成了趴墙角的恶习。
一天深夜，我像往常一样趴在墙角偷听，却听到一对男女欢愉后，发生了激烈争吵。
而男人的一句话，间接害死了整栋楼的人…
1
我住在四人院3号楼一层最东边的单元。
这栋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楼隔音差得像纸糊的。
这些年，我养成了一个不太光彩的习惯。
夜深人静时总喜欢趴在厨房窗角，偷听窗外邻居的私密对话。
经常有野鸳鸯靠在我家窗外呼哧带喘的。
这时我就会给自己倒杯酒，点燃一支烟。
听着他们小心翼翼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我就乐。
比看电影还带劲。
可这个坏习惯，也给我带来了灭顶之灾。
七月十二日凌晨两点十七分，我被楼上202室传来的床板吱呀声吵醒。
那对情侣搬来不到一个月，几乎每晚都要折腾。
我轻车熟路地摸到窗边，点燃一支烟，等着听些香艳细节。
可意料之外，我没有听到。
取而代之的是重物捶打和闷哼声。
我心一惊，难道楼上杀人了？
2
我拿起手机刚想报警，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在窗外响起。
「王生，你他妈的不是人！」
接着我听到咚咚咚下楼的声音还有女人被捂住嘴发出的呜咽声。
原来是小情侣吵架，我没当回事，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抿了一口白酒。
喝酒这个坏习惯是在我被劈腿后养成的。
那年也是在同个窗户下，我发现了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友和邻居姐姐的私情。
或许是创伤后遗症，也许是我骨子里就是贱，就是喜欢偷听。
反正每天凌晨蹲守在窗边已经成了习惯。
眼见窗外没了动静，我站起身试图趴在玻璃上向外看，
这时，外面的一幕，直接吓飞了我三魂。
3
借着惨白的月光，我看到一个男人正死死掐着女人的脖子。
女人双脚离地，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抵在我家窗外的墙上。她的指甲在墙皮上抓出几道血痕，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手一抖，酒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窗外的男人猛地转过头。
月光下，他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锯齿状的尖牙。
「很好，又多了个听众。」
又？
来不及细想，我赶紧拉上窗户上的防盗锁扣，然后手脚并用地往后退。
这时，整栋楼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楼上202室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接着是液体滴落的声。
鲜红的血正顺着我家天花板缝隙往下渗。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110，却发现手机完全没有信号。这时，窗外传来指甲刮擦玻璃的声音。
那个“女人”正倒挂着从屋檐往下爬，她的脖子呈180度扭曲，嘴角淌着黑血。
「你…都看见了吧？」
「你…都看见了？对吧？」
她的声音就像咒语，从四面八方传来。
「桀桀桀…你们整栋楼都听见了那句话...所以都得死...」
我这才想起，刚才他们争吵时，男人说过一句奇怪的话。
就在这时，整栋楼的灯光同时熄灭。
黑暗中，我听到无数窸窸窣窣的爬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