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颤，我打开手机录像。
会议室里，喘息声大到快将我耳膜刺破。
温婉柔眼神迷离，娇嗲着声音问他：
「余生哥哥，你什么时候跟黄脸婆离婚啊？」
她嘟了嘟嘴，眼眶说红就红。
「哼，你这个坏蛋，口口声声说最爱我，却连一个名分都不愿意给我。」
顾余生表情慌了一瞬。
而后很快恢复平常的温柔，向女人郑重许诺：
「等叶清宁生完孩子，我就跟她离婚。」
「以后孩子跟你姓，你就是孩子的妈妈，我可舍不得你小蛮腰上长满妊娠纹。」
我咬着唇，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顾余生有弱精症，为了怀上孩子，我足足做了三年的试管婴儿。
打的排卵针可以堆起一座小山。
他明明知道，我为了要这个孩子，忍受了多少苦。
却轻飘飘一句话。
想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给他的情人。
胸中怒意翻涌。
我关掉录制，将视频发给律师。
我倒要看看，若是顾余生成了净身出户的穷光蛋，他们口中所谓的真爱，能维持多久？
回到家，看着到处都是双人份的情侣物品。
我毫不犹豫将属于顾余生的那份，狠狠丢进垃圾桶。
发泄完，我失神坐在沙发上。
想哭，但哭不出来。
玄关处忽然响起开门声，紧接着女人委屈巴巴跑到我跟前。
「清宁姐，我不是故意把咖啡泼到你身上的。」
她表情愧疚，将绿袋子塞进我手里。
「给你的赔礼，希望你不要嫌弃。」
不等我开口，顾余生保护似的挡在温婉柔身前，生怕我会伤害她。
我苦笑。
原来爱与不爱这么明显。
似乎看出我眼中不悦，顾余生立刻替她辩解：
「老婆，小姑娘不懂事。」
「但还是特地要送你礼物，当面赔礼道歉，你别驳了她面子。」
他宠溺揉了揉我发顶，演的就像还爱我一样。
我没说话，默默打开礼袋。
里面装着一双明显穿过的圣罗兰高跟鞋，还有一罐绿茶。
我反手便将这些丢进了垃圾桶。
冷冷反问：
「把自己不要的垃圾送人，就是道歉？」
顾余生面色也沉了下来。
他张口，正欲问女人怎么回事。
温婉柔的眼泪已经先落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让人充满保护欲。
「清宁姐，这是我攒了整整一年的钱，才买下的鞋子。」
她越说越哽咽：
「这是我最贵重的东西，我是真心想跟你赔礼道歉，可你……你怎么能这样羞辱我？」
我冷笑。
昨天下午，温婉柔朋友圈晒出了一双爱马仕高跟鞋，还有一张和男人十指紧扣的照片。
配文：「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结婚八年，只一眼，我就认出了那只手是顾余生的。
顾余生蹙眉看着我，这是他不悦时的表现。
果然。
「叶清宁，你非要这样小肚鸡肠？」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不愁吃穿，婉柔把最珍视的东西送给你，你还这样羞辱她，你不愧疚自责吗？」
他一连串斥责脱口而出，不顾我怀着身孕拽着我拖到温婉柔面前。
「道歉！」
不等我开口，男人已经一脚踹进我膝弯，强逼我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