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男人眼下有淡淡的青色，那是长期睡眠不足的痕迹。林志强盯着自己的倒影，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
早餐桌上，气氛沉默得令人窒息。小雨小心翼翼地吃着碗里的麦片，时不时偷看父亲一眼。陈雯将煎蛋和吐司推到林志强面前，轻声说："今天下午小雨幼儿园有亲子活动，老师特别强调希望父母都能参加。"
林志强头也不抬地翻着手机邮件，"我今天下午约了重要客户。"
"上周的家长会你也没去。"陈雯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小雨是班上唯一一个爸爸从不参加活动的孩子。"
"我很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志强放下手机，语气生硬，"市场部几十号人等着我养活，你以为那些学费、生活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陈雯深吸一口气，"小雨需要父亲，不仅仅是钱。"
"行了，别一大早说这些。"林志强站起身，拿起公文包，"我走了。"
他没有亲吻妻子，也没有像其他父亲那样拥抱女儿。门关上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小雨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陈雯将女儿搂入怀中，强忍着泪水，"爸爸很忙，但他爱你，宝贝。他很爱你。"
可就连她自己，也开始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2 秘密约会
林志强的车驶出小区，但他没有开往公司的方向。二十分钟后，他的车停在一栋高级公寓楼下。电梯直达28层，张莉穿着真丝睡袍为他开了门。
"这么早？"她笑着将他拉进门，手指已经解开了他的领带。
林志强将她压在墙上亲吻，"想你了。"
与家中的沉闷不同，在这里，他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张莉的公寓充满了香水、红酒和情欲的气息，每一处细节都在刺激着他的感官。
"下午别安排事情。"张莉在他耳边低语，"我请了假，我们可以一整天都在一起。"
林志强想起了陈雯说的亲子活动，但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咬住张莉的耳垂，"如你所愿。"
中午时分，林志强才回到公司。助理小王拿着几份紧急文件等在办公室门口，"林总，这几份合同需要您今天签字，还有下午三点与刘总的会议..."
"会议取消。"林志强打断他，"我有急事要处理。"
小王面露难色，"但刘总特意从上海飞过来..."
"改期。"林志强不容置疑地说，然后关上了办公室门。
他给陈雯发了条短信："临时出差，今晚不回家。"发完便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不再理会可能到来的回复或电话。
下午三点，当小雨的幼儿园里其他孩子都在父母的陪伴下做游戏时，小雨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门口的方向。陈雯心疼地搂着女儿，手机里林志强的电话直接转入语音信箱。
"妈妈，爸爸是不是又忘记了？"小雨仰起小脸问道，眼睛里是与其年龄不符的懂事与失望。
陈雯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对不起，宝贝..."
就在这时，小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小脸涨得通红。陈雯慌忙拍打女儿的后背，却发现孩子的额头异常滚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