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去火场的人是我，妹妹她……”
“够了！”慕井然不耐烦地站起身。
“你没有资格跟你妹妹比！”
说完，他摔门而去。
我蜷缩在床上，浑身冰冷。
2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更喜欢妹妹。
她漂亮活泼，像太阳。
而我因为脸上的伤疤，永远是躲在阴影里的尘埃。
从那天起，我不再提火灾的事，也不再争辩。
我成了慕井然见不得光的床伴。
他对妹妹求而不得，便将所有的欲望都发泄在我身上。
只是，每一次，他都要用手掌或者枕头捂住我的脸。
他只肯看我的眼睛。
他说，这双眼睛和若雪很像。
我成了妹妹的替身。
可每次事后，他都会抱着我很久，沉默着，却带着一丝依赖。
他偶尔给予的这点温存，给了我一种错觉。
一种我或许可以拥有他的错觉。
直到今天，一句“便宜货”，我才彻底清醒。
我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第二天，我刚在工位坐下。
江若雪就朝我走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高定的小香风外套，衬得她愈发高贵明艳。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她在我面前停下，将一份文件放在我的桌上。
“栖月，揽月项目以后由我来接手，这是交接文件，你签个字吧。”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她。
“你说什么？”
“揽月”是我呕心沥血的作品。
三年来，我为慕井然处理了无数琐事。
从行程安排到应酬挡酒，但我从未放弃过我的专业。
编程是我唯一的热爱，是我在黑暗生活中唯一能抓住的光。
只要一头扎进代码的世界，我就可以暂时忘记那些轻视和嘲讽。
项目一旦成功，将是公司未来十年的核心竞争力。
而我，是这个项目的首席架构师。
慕井然曾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个项目，只有江栖月能做。”
那时他眼里的欣赏，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可现在，这最后的慰藉也要被收走了。
江若雪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是公司的决定。你一直都这么唯唯诺诺的，性格上不适合领导这么重要的项目。”
她顿了顿，伸手理了理我的衣领，动作亲昵，话语却像刀子。
“交给我，我能把它办得更漂亮。你放心，我会带领大家成功的。”
她转过头，对着周围的同事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大家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
我看着她那副姿态，只觉得一阵反胃。
她又转回头，在我耳边压低声音：
“江栖月，你从小就这样，上不得台面。如今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烂泥扶不上墙。”
心口像被攥住。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慕井然来了。
我求助地看向他。
“慕井然……”
我的眼神是那么热切，那么期盼。
他接触到我目光的一瞬间，似乎瑟缩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但那丝情绪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脸上是一片漠然。
慕井然眉头紧锁，“项目给若雪，是我的意思。”
他的话字字诛心。
“若雪说得对，你确实需要再多历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