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试图牵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却被江颂眼中的失落刺痛。
动作僵硬在原地，我任由他抓着我的手。
我强装镇定：「是公司有不顺的事情吗？」
江颂摇摇头，答非所问：「我们的房间在这边。」
我看着那扇门，还想说些什么。
「可——」
江颂将手指抵住我的嘴唇，语气不容置疑：
「卿卿，你今天拒绝我好多次了。」
我吞了吞口水，试图辩解：「也没有吧。」
「嗯，没有。」
「反正你永远意识不到。」
一句近似赌气的语气，从江颂口中说出来，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正要开口问他什么意思，被一把横抱起来。
「嘘，别再说话了，卿卿。」
「别再惹我生气了。」
我悻悻地闭上嘴。
或许是今天太累，我躺在江颂身边，很快沉沉睡去。
睡梦中，仿佛感觉到江颂在摸索我的手腕，紧接着是有光照过来。
我太困了，困到睁不开眼，朦朦胧胧听到江颂说：
「卿卿，没关系的。」
4
第二天清晨。
不知道江颂什么时候走的，床侧早已没有余温。
是时候给两人制造偶遇了。
我给成枝发信息：成律师今天有空吗？
又给江颂发信息：今天忙吗？
很快叮叮两声。
成枝：不好意思，我在律所开会。
江颂：在忙，有事吗？
我用枕头捂住脑袋，绝望地看着天花板，如同公益广告里的孤寡老人。
都忙，忙点儿好啊。
又叮一声。江颂：怎么了，我现在又不忙了。
我呵呵：「光你一个人不忙有什么用啊。」
我：没事，只是问一下你，你忙你的就好。
过了很久才收到江颂回复：好。
看来今天的计划是不能进行了。
果然是回国了事情就多了起来。
好几个国外的同学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走。
我垂眸，想了一会儿：「我很快就走了。」
话落，好像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我去开门，又空无一人。
傍晚，我坐在餐桌旁，这是江颂第一次晚餐前没有回家。
并且接连几天，我都没有看到江颂的身影。
果然挺忙的。
我扯了扯嘴角，不就是一顿饭嘛，早晚要适应的。
没关系。
没关系。
辗转反侧，直到天边发白，半梦半醒中我听到窗外引擎的轰鸣声。
我瞬间睁开眼，快步跑到窗边，看到穿着挺拔西装的人。
果然是江颂回来了。
我自己都没注意到，我现在的表情是有多期待他回来。
可我不该这样。
我收敛心中的情绪，躺回到床上，心中默念：
不该这样。
不该这样。
他不属于你，楚卿。
他不属于你。
5
我清醒地听着江颂推开门，脱掉外套。
我有些紧张，他应该要来房间了。
但紧接着的，是打火机的咔哒声。
以及抽烟发出的沉重呼吸声。
我有些惊讶，自从三年前江颂出院，就再没有抽过烟。
是不是公司真的有事情了？
不多久，我听到江颂推开卧房的门。
带着一身酒气与淡淡的烟味，皮鞋踩在地板上，声音很小。
他停在床边不远处，站了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