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舟把匕首塞进乔若柠掌心时，我数着他袖口第三颗纽扣 —— 那是我十六岁生日送他的。
"杀了她，" 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沈家继承权和我，都是你的。"
刀锋穿透心脏的瞬间，我看见母亲留我的玉扣在乔若柠颈间晃，那是陆明宇抢去送她的。
再睁眼，解剖刀正抵着沈亦舟的肋骨。十七岁的他笑得温柔："若柠转学来，你多照顾。"
我手腕翻转，刀刃没入半寸。
"照顾？" 血珠渗出来时，我笑了，"先让她学怎么给你收尸。"
这一世，陆家欠我的，沈家抢我的，我要他们用命铺一条赎罪路。
每一步，都踩着他们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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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属贴着掌心时，福尔马林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
我低头，看见那把雕花匕首正躺在解剖台的托盘里。
银质刀柄上的蔷薇花纹，和刺穿我心脏时的触感一模一样。
"知微，发什么呆？"
沈亦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
我握着匕首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转过身时，刀锋已经藏在了白大褂的袖子里。
沈亦舟就站在解剖室的门口，白衬衫的领口松开两颗扣子，嘴角噙着惯有的浅笑。
十七岁的他，还没学会后来的阴鸷，眼底的算计也藏得更深。
"在看标本。"
我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翻涌的恨意。
他走近两步，目光扫过解剖台上的人体模型。
"周末我妈生日宴，"
他状似随意地提起，手指轻轻敲着解剖台的边缘。
"记得穿我送你的那条裙子。"
我指尖的寒意顺着血管蔓延到心脏。
就是这场生日宴后，乔若柠正式以沈亦舟 "妹妹" 的身份，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也是从那天起，他们联手将我推向深渊的剧本，正式拉开序幕。
"还有，"
沈亦舟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
"若柠也会来，你们好好相处。"
最后一个字落地的瞬间，我袖子里的匕首已经出鞘。
寒光闪过，精准地刺入他左侧第二肋间隙。
避开了心脏，却足以造成最剧烈的疼痛和大出血。
沈亦舟的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
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鲜血顺着匕首的纹路蜿蜒而下，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解剖室里瞬间响起抽气声。
围观的同学吓得脸色惨白，却没人敢上前。
我抽出匕首，血珠溅在我的白大褂上，像极了那年婚纱上绽开的红梅。
"沈亦舟，"
我用袖口擦去脸上的血点，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从今天起，你我之间，只剩血债。"
他捂着伤口后退，后背撞在铁架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孟知微！你疯了？"
他的声音因疼痛而颤抖，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狠戾。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录音播放键。
里面传出他昨天在电话里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若柠别怕，等解决了孟知微，沈家少奶奶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录音循环播放着，每个字都像巴掌，狠狠扇在沈亦舟脸上。
"你监听我？"
他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
我收起手机，一步步逼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