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您弟弟的借款合同，需要家属签字。”对方声音冰冷，“否则，我们只能继续‘沟通’了。”
温晴微笑：“好的，我马上过去。”
她挂断电话，看了眼天空。
今晚的月亮，格外亮。
3 甜蜜的砒霜
温晴推开病房门时，母亲王招娣正坐在床边削苹果，弟弟温宝额头贴了块纱布，翘着二郎腿玩手机，而张丽娟则对着镜子补口红。
“妈，弟弟怎么样了？”温晴“焦急”地快步上前。
母亲抬头，眼神像刀子：“你还知道来？你弟差点被人打死！”
温宝翻了个白眼：“姐，你带钱了吗？那群人说要砍我手！”
温晴低头翻包，摸出2000元现金：“我只有这些……”
母亲一把抢过，数了数，脸色更难看：“就这么点？你助学贷款呢？”
“银行说还要审核……”
“放屁！”母亲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扇在温晴脸上，“你是不是故意不给你弟钱？！”
温晴脸颊火辣辣地疼，耳边嗡嗡作响，视野里却冷静地浮现一串数字——
【王招娣下一步行动概率】
- 继续殴打：68.3%
- 威胁学校：25.1%
- 勒索室友：6.6%
她捂着脸，声音发抖：“妈，我真的没钱了……”
母亲冷笑，突然伸手拽过她的包，哗啦倒出所有东西——学生证、钥匙、半包纸巾，还有一张折叠的纸。
她捡起来，展开，眼睛瞬间瞪大。
“复读班招生简章？天价保过班？3万元？！”
病房里瞬间安静。
温宝猛地坐直身体：“什么保过班？”
母亲抖着那张纸，眼里闪着贪婪的光：“‘清北名师一对一，高考不过全额退费’……温晴，你哪来的钱报这个？”
温晴低着头，声音怯懦：“我、我听说弟弟想复读，就……”
“姐！你对我太好了！”温宝一跃而起，完全忘了“重伤”的事，一把搂住温晴，“这班在哪？什么时候上课？”
母亲盯着温晴，像毒蛇盯上猎物：“钱呢？交了吗？”
温晴摇头：“还没……但招生老师说，可以分期。”
母亲立刻掏出手机：“电话给我，我亲自问！”
温晴报了一串号码，母亲走到走廊去打电话。温晴的目光落在温宝身上——
【温宝相信保过班概率：99.9%】
她轻轻勾起嘴角。
三天后，温晴站在一栋破旧的写字楼前，仰头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