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他难受,我对他说是我的问题。
那时候我还开玩笑问他。
如果这辈子无法生育,他会不会离我而去。
那一晚谢劭把我压在床上,玩闹到深夜。
并许下诺言,这辈子对我不离不弃。
结婚五年,我努力了五年,打了三百针,终于怀上孩子。
可事实告诉我,变心的男人,不值得为他付出。
我该及时止损。
想法一出,肚子涌上一股疼痛。
仿佛是孩子知道自己无缘来到这个世界,发出阻止的信号。
我按着肚子,忽略这股疼痛,坚定开口:
“既然无法给他完整的家庭,不如不让他来。”
医生不再劝我。
直接告知我明天上午入院体检,然后手术。
回到家时已是深夜,客厅灯光明亮。
谢劭和林可坐在沙发上说话,气氛温馨。
我看也不看二人,径直上楼。
谢劭快步走来拉住我胳膊,声音充满愤怒和担忧:
“顾妍欣,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我一只手撑着扶手,平静回望他。
“真这么担心,怎么一晚上不给我打电话?”
谢劭脸色难看,冷声开口:
“你年会上泼酒是爽了,可你吓到可林可!”
“当时我匆忙送她回来,把手机忘在现场了。”
林可柔柔弱弱接过话茬。
“妍欣姐,都怪我刚刚缠着劭哥说胎教故事,害他忘记联系你,你不要生他的气好吗?。”
林可口中的胎教故事。
我昨天从郊区回来时已经见识过。
谢劭对此解释是孩子爸爸不在身边。
他暂替父亲角色,让我不要误会。
这个解释听得人只想笑。
我在郊区备受冷笑煎熬。
他在这里和小三你侬我侬。
甚至回来的前一天。
我还在幻想他知道我怀孕时开心的模样。
想到这,我心口针扎似的抽痛了一下。
我挣脱开谢劭的手,声音平淡: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回房休息了。”
谢劭下意识伸手拦我,身后林可抱着肚子大声呼痛。
谢劭当即毫不留恋收回手,转身走向林可。
我嘲讽一笑,直接上楼。
谢劭精子不好,这一胎我怀的十分艰难。
平日就算什么也巨困,也时常感到不舒服。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
门口却传来一阵剧烈急促的拍门声。
门外谢邵一脸着急。
“妍欣,林可肚子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
“她刚刚失禁,你记得把她内裤洗了晾起来,孕妇失禁是很正常的事儿,不要嫌脏。”
听到这句话,浑浑噩噩的睡意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我气得全身发抖,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谢邵。
“在你眼里,我是她的保姆吗?”
“我凭什么给她洗内衣物?!”
“你给我滚!”
好不容易平静的肚子再一次痛起。
我往后一退,靠在门框,勉强站定。
谢邵原本理所当然的脸色,骤然沉下烦躁道:
“我没碰到你,装什么不舒服?”
“林可这一胎怀的本就艰难,你三番几次吓她住院,现在让你洗个内衣物怎么了?”
“顾妍欣,你到底能不能共情一个女人怀孕的不易,难怪你这么久怀不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