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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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峰。

当李枫真正踏上这座山峰的土地时,才深刻理解了“公认最弱”这四个字的分量。

一条蜿蜒崎岖、布满青苔的羊肠小道,像条垂死的蛇,挣扎着通向云雾深处。小道两旁,是肆意生长的、灵气匮乏的杂草和低矮灌木,叶片枯黄,毫无灵植应有的光泽。山风呜咽着穿过光秃秃的怪石缝隙,带来一股潮湿发霉的土腥味,偶尔还夹杂着某种小动物腐烂的气息。灵气?这里的灵气稀薄得可怜,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隔膜过滤过,只留下最浑浊、最难以吸收的部分。呼吸间,感觉吸进去的不是仙气,而是带着沙砾的浊气。

峰顶的景象更是让李枫心头一凉。几间东倒西歪、年久失修的木屋,勉强拼凑成一个所谓的“院落”。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得七零八落,露出下面黑黢黢的朽木。墙壁歪斜,裂缝纵横,用泥巴勉强糊着,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把它们彻底送走。院子中央,一口布满绿苔、井水浑浊的老井,便是他们唯一的水源。角落里堆着些破烂农具和几捆干柴,散发着破败和贫穷的气息。

这里没有演武场的呼喝,没有讲法堂的玄音,更没有其他峰头常见的、驾驭着法器呼啸而过的弟子身影。只有死寂,一种被世界遗忘的死寂。几只瘦骨嶙峋的乌鸦停在光秃秃的歪脖子树上,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嘎嘎”声。

“喏…就…就这儿了…”邋遢峰主——赵德柱,指了指那几间破屋,又打了个酒嗝,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自…自己找地方住…没…没人管你们…爱…爱干嘛干嘛…别…别烦我就行…”他一边说着,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向其中一间看起来相对“完整”的木屋,推开门,一股更浓烈的酒气和汗馊味混合着霉味涌了出来。他径直走进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