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同事挡着，今天，我只能一个人去。
我换上西装，涂上红唇，去见王总。
包厢里，王总的绿豆眼在我身上打转：“苏总今天真是光彩照人啊！”
我没理他，直接连上投影。
“王总，看方案。”
方案讲解很顺利。王总的表情从轻浮到专注，最后是狂喜。
“好！太好了！”他一拍大腿，“苏总，你真是我的知音！就它了！”
我心里石头落地，脸上依旧平静：“那合同……”
“明天就签！”王总给我倒满红酒，“来，苏总，这杯酒你必须喝！”
他肥胖的身体靠过来，酒气和油腻味让我犯恶心。
“抱歉王总，我开车，以茶代酒。”
王总脸沉了：“苏总，不给面子？”
气氛僵住。
这时，包厢门被推开。
一个服务生走进来，低着头：“先生，您的醒酒器。”
这身影，这声音……很熟。
服务生拿起红酒，转身时脚下一绊，直直扑向王总。
“哗啦——”
一整瓶红酒，全浇在了王总的阿玛尼西装上。
空气瞬间安静。
服务生抬起头，是林舟。
王总的脸涨成猪肝色，指着林舟吼：“你他妈想死！”
林舟吓得一个劲鞠躬：“对不起王总，我赔，我赔您……”
“你赔得起吗！”王总推开他，“经理呢！叫经理来！今天弄死他！”
场面一片混乱。
我看着被围住的林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是故意的。
3
那顿饭，黄了。
合同，没签。
我走出悦庭，林舟正被经理骂。
看到我，他跑过来。
“苏总……”他低着头，声音带哭腔，“对不起，我又给您添麻烦了。”
他穿着廉价制服，脸上还挂着酒渍，看着狼狈又可怜。
可我心里，没有一点同情。
“是故意的，对吗？”我冷冷地问。
他猛地抬头，眼圈红了：“我没有！苏总，我真的不是！”
“不是？”我冷笑，“林舟，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他嘴唇抖着，说不出话，只是用那双小狗眼看着我。
我懒得再演，拦了辆车走了。
回到家，我立刻打给私家侦探。
“帮我查个人，林舟。我要他全部资料。”
挂了电话，我打开直播。
“Echo”在。
我把今晚的事说了。
“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我问。
那边沉默很久，才回：“也许，他想保护你。”
保护我？毁了我三千万的生意来保护我？
我气笑了：“你别天真了，他就是个疯子！”
“晚晚，你别激动。”Echo的语气很温柔，“那个王总，名声不好。”
“你之前不是还猜他就是骚扰我的人吗？怎么现在又替他说话了？”
“我……”那边正在输入很久，才发来一句，“凡事都有多种可能。”
我烦躁地关了直播。
Echo今天的态度，很不对劲。
第二天，王总主动联系我，说合同可以签，条件更优厚。但必须让我去悦庭，当面开了那个叫林舟的服务生。
我答应了。
签完合同，侦探的电话来了。
他的声音很凝重。
“苏小姐，那个林舟……身份全是伪造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