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沈绪又是很久没有回家。
每天给我发的信息都是在加班。
我有时候都觉得他被白静下蛊了,说话做事都像没了脑子。
期间只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问我关于婚礼酒店的事情,我把酒店地址发了过去。
然后把他的礼服寄到了他公司。
在中介的帮助下办好了过户手续,我拿到了一笔可观的钱。
我开始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该扔的我全都扔了。
预约了国际快递上门取件,将自己这些年的行李都打包寄了出去。
然后把阿姨送我的翡翠手镯和求婚寄了出去。
结婚前一天晚上,我在床上静静等待着时间的到来。
我看着自己和沈绪辛辛苦苦攒钱买下的第一套房子,心里不觉有些泛酸。
猝不及防地,我收到了白静的消息。
是一本房本。
上面写着白静的名字,购买人写着沈绪的名字。
我的内心平静,毫无波澜。
现在的他可以为白静花上百万购房,婚礼造景三万都嫌贵。
沈绪啊沈绪,你真行啊。
又是一条消息,是很长的一段录音文件。
沈绪在那说话。
“白静,我是真的爱你,我明天就要结婚了,可是我这一生想娶的人只有你!”
“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每一句都带着哭腔,都在诉说着自己对白静的爱意。
他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些话。
我从前只认为他嘴笨,原来他只是不爱我。
语音的结尾是一段缱绻缠绵的声音,我几乎能想到他们在做什么。
我紧紧攥着手机,之前无名指的伤口隐隐作痛。
本来以为我不会难过了,可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让我疼到冒出冷汗。
我反手就将白静拉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车到了机场。
看着机场上巨大的时钟慢慢走向九点。
我正在编辑给沈绪的消息,沈绪的电话打了进来。
6
“宋潇潇,你在哪儿?”
我听见了电话那头悠扬的音乐声,也听见了现场嘈杂一片的吵闹声。
我没说话。“潇潇,你回来好不好?”
我挂断了电话,手机关机把卡拔了出来,上了飞机。
白静回来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情,我身心俱疲。
在平静和痛苦之间苦苦挣扎,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在飞机上,我居然睡了一个好觉。
模模糊糊间,身边似乎有人给我盖上了毛毯。
梦里,我回到了大学刚毕业实习那一年。
我和沈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