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太子这么说，我马上明白了。
宫里争权的戏码我见得多了，皇子之间明争暗斗，八成是有人想算计皇后，故意陷害太子。
我轻轻拍着太子的背，柔声哄他：“别怕，姑姑在这儿，没人能让你背黑锅。”
4
随后。
我和太子，还有那两个老嬷嬷，全被沈砚带到了皇帝面前。
我心里清楚，皇上要杀谁，一句话的事，所以头一直低着，不敢乱看。
沈砚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二皇子受了惊吓，当场昏了过去，眼下就看皇上怎么处理了。
可等了半天，殿内一点声响都没有，气氛怪得很。
我偷偷瞄了一眼，只见皇上正摸着胡子，脸色冷得像冰。
“瑾儿，你可知错？”皇上的声音低沉沉地压下来，带着一股威压，我听了都心头发紧。
太子平时被皇后护得严实，哪见过这种阵仗，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父皇，儿臣没有！是她推的！”他抬手指向刚才和我动手的那个老嬷嬷。
那老嬷嬷也赶紧抹了抹眼角，挤出几滴眼泪，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皇上明察啊，自从瑜殿下落地，老奴就日日守在身边，怎么会害他呢？瑾殿下这是想害死亲弟弟啊，心肠太毒了！也不知……皇后娘娘是不是在背后指使的！”
真是蠢得可以。
我一听这话，差点笑出声。
她竟敢把皇后也扯进来，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
很明显，有人给了她好处，才让她豁出命去诬陷皇后。
5
可我平时那些宫斗剧真没白追，眼下先稳住心神，别慌。
“皇上，奴婢能作证，这事跟瑾殿下没关系。”
话一出口，整个太极殿都安静了，沈砚也转头盯着我，眼神里有点意外。
其实我不想冒头，但皇后对原主还算仁至义尽，不能让她背这黑锅。
“你……是谁？”
皇上明显不认识我，眉头微皱。
“回皇上，奴婢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灵汐。”
“哦？”他坐直了些，嘴角带笑，“那你倒说说，怎么证明？”
我喉咙一紧，咽了口唾沫。这语气……该不会皇上对我动了心思吧？
老天爷啊，放过我吧！
“回皇上，奴婢刚才在御花园摘花，就那么一会儿工夫，瑜殿下就落了水。可瑾殿下一直跟奴婢待在现场，没离开过。要是真动手推人，衣裳早就湿了。可瑾殿下身上干干净净，一点水迹都没有。”
我顿了顿，继续道：“沈大人可以作证，咱们俩一直并肩站着，真要是沾了水，不可能干得这么快。倒是那两个老嬷嬷里，有一个袖口和鞋面都湿透了，水痕还新鲜，一看就是碰到了落水的人。请皇上明鉴。”
我这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楚，全是跟《甄嬛传》学的本事。
皇上脸色沉了下来，瞥了沈砚一眼。沈砚立刻会意，挥手让人把那个湿得最厉害的老嬷嬷带了下去。
我心里刚松了口气，以为这事翻篇了。
谁知皇上又开口了，声音低低的：“你挺聪明的。”
糟了！我心里一咯噔。宫斗剧里，但凡皇上夸谁聪明，接下来准没好事！
完了完了，今天出门真该翻翻黄历。
太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歪着头看向我，小脸还有点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