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林野把手搭在夏许知的肩膀上，力道不自觉重了些。
夏许知回头发现是他，也没有挣开，介绍道：“这是周航，这是我朋友林野。”
“哦，你就是林野啊，经常听许知提起你，说你篮球打得超棒。”周航笑着伸出手。
“一般般。”林野敷衍的握了手，心想着许～知～，喊这么亲密。转头看向夏许知“聊完了吗？回去做题了。”
夏许知看了他一眼，对周航说：“那我们先回去了。”
走回座位的路上，林野没说话。夏许知突然笑了几声：“你刚才的表情，像是我爸抓我早恋。”
林野心里一跳“胡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你好像不喜欢我和周航说话？”夏许知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探究。
林野哽住了，他想说是，又怕太明显；想说不是，又违心。最后只能嘴硬：“我是怕你耽误学习，马上考试了。”
夏许知没再追问，坐回座位。但林野能感觉到，他的气场有点冷下来了，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
傍晚离开图书馆时，遇到了林野的室友。室友打趣说：“你俩咋形影不离，刚在走廊看见林野对你宣示主权呢，哈哈！”
夏许知笑了笑：「别乱说，我们就是朋友。」
林野的心沉了一下，他看着夏许知，对方的笑容依旧阳光，可他第一次觉得，这笑容像层薄薄的冰，冻得人指尖发麻。
班级聚餐，在学校附近的烧烤摊。
林野被灌了不少酒，脑袋晕乎乎的，眼睛却一直黏在夏许知身上。对方野喝了点，脸颊微红，正被几个女生围在中间问问题，笑得眉眼弯弯。
“看什么呢？夏许知就是就是个中央空调，对谁都好，你可别陷进去。”室友撞了撞他的胳膊。
林野心一慌，狡辩道：“什么陷进去，我们是兄弟。”
“兄弟？上次他感冒，你大半夜跑遍学校买药；他说想看乐队演出，你托人找了半个月票。林野，你自己信吗？”
林野没说话，沉默地又喝了一杯酒。
聚餐散场，林野扶着走路有点晃的夏许知往宿舍走。夜风有点凉，夏许知打了个哆嗦，林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
“不用..."夏许知想脱下来。
“穿着。”林野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外套上有林野的味道，混合着阳光的味道，让夏许知的心跳乱了节拍。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没再说话。
走到宿舍楼下的僻静处，林野突然停下脚步，把夏许知按在墙上。
夏许知吓了一跳，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林野脸上，他的眼睛很亮，带着酒气，又好像异常清醒。
“林野，你干嘛？”夏许知的声音有点抖。
“夏许知，你跟我说实话。”林野的手撑在墙上，把他圈在怀里，呼吸带着酒气喷在他脸上。
“说什么？”
“你对着我笑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秒，和对别人不一样？”林野的喉结动了动，眼神炽热。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
夏许知的心脏像被攥紧了，他看着林野近在咫尺的脸，对方的眼睛里映着他的影子，带着他从未见过的认真和...不安。
他张了张嘴，想说“你喝醉了”，想说“别瞎想”。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