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的号角撕裂长空,猩红的云层低悬在城市上空,昔日繁华成了断壁残垣,幸存者蜷缩在废墟里,人心在饥饿与恐惧中扭曲。
异能者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有人凭力量化身恶狼,在街巷间烧杀抢掠,将人命视作草芥;有人举起残破的盾牌,用微光守护着最后一片安宁的角落;更多人则在夹缝中苟活,眼神空洞,只求多喘一口气。
少年戚夜,就在这片混沌里觉醒了异能——一种近乎逆天的特殊能力。
他能将任何属性的丧尸晶核攥在掌心,任由那股狂暴的能量流遍四肢百骸,化为己用;更能在瞬间模拟出火焰的炽烈、冰霜的刺骨、雷电的狂暴……世间已知的异能,仿佛都藏在他的指尖,随召即来。
但戚夜从不是什么救世主。他不为虚名守一方安宁,也不为私利助纣为虐,行事准则简单得近乎粗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你满门。”
日子就在这般独来独往中流逝。每天天刚蒙蒙亮,他便背着磨得发亮的长刀出城,在丧尸盘踞的废墟里游走猎杀,刀尖挑落晶核的声响成了清晨的背景音;午后则返回城中那间简陋的住处,关紧门窗,将一颗颗晶核的能量吸收殆尽,感受体内力量无声滋长,如同蛰伏的猛兽在积蓄爪牙。
直到这天,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划破了午后的死寂。“丧尸围城——!”凄厉的呼喊在幸存者据点里炸开,恐慌像潮水般漫过每一寸角落。
戚夜正坐在窗边擦拭长刀,听到警报的瞬间,指尖顿了顿。
出城?以他的能力,突围并非难事。可目光扫过窗外,那些奔逃的身影里,有抱着孩子的母亲,有拄着拐杖的老人,还有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少年……
犹豫不过一瞬,他已站起身,将长刀别在腰间。脚步声在空荡的巷子里格外清晰,沿途的幸存者看到他,纷纷下意识地避让——这段时间,戚夜的凶名早已传遍据点。
没人知道他的异能究竟有多强,只见过招惹他的人,无论是作恶的异能者还是失控的丧尸,最终都成了地上模糊的血肉。这个独来独往的少年,早已是众人眼中碰不得的煞星。
他沉默着登上城墙,冷风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城墙下,黑压压的丧尸如同涌动的潮水,嘶吼着向上攀爬,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其中夹杂着数头四五级的变异丧尸,身躯庞大如小山,每一次撞击都让城墙剧烈震颤。
而在更远的地平线上,几道隐晦却狂暴的气息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在黑暗中窥伺。戚夜瞳孔微缩——那至少是七级以上的变异体,单凭他一人,没有必胜的把握。
城墙上的守卫已经开始溃散,哭喊声、惨叫声混杂着丧尸的嘶吼,织成绝望的网。戚夜握紧了刀柄,指节泛白。
退?他本可以转身就走,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只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
可身后,是据点里微弱的灯火,是那些在恐惧中仍紧握着希望的眼睛,是他此刻脚下这片,姑且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长刀出鞘,寒光映着少年紧绷的侧脸。他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城下汹涌的尸潮,低声自语:“这一次,退不得。”
城墙在丧尸的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砖石碎屑簌簌坠落。戚夜反手抽出长刀,刀身擦过铠甲的瞬间,他已攥碎两颗晶核——一颗火属性,一颗土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