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这世上哪有什么无辜的人！」李桂花的怨气达到了顶峰，她周身黑气缭绕，变得越来越恐怖，「既然你们都不肯让沈家的人死，那就一起死吧！」
说完，她张开双臂，黑气如潮水般涌向我们所有人。
老道士的铜镜发出刺眼的金光，但在李桂花的怨气面前显得力不从心。
就在我以为今天要死在这里的时候，沈月突然站了起来。
她的身体开始发出柔和的白光，整个人变得飘逸起来。
「李桂花，你想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但请你放过阿苏，他是真正无辜的。」
第五章
沈月身上的白光越来越亮，她整个人变得透明起来。
「沈月，你在做什么？」我想要抓住她，但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阿苏，我想明白了。」沈月回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柔情，「我们家欠李桂花的债，必须要还。与其让更多人受牵连，不如让我来承担一切。」
「不行！我不同意！」我疯狂地挥舞双手，想要触碰到她，但根本做不到。
沈月笑了，那笑容如春日暖阳：「阿苏，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做你的妻子。」
说完，她转向李桂花：「我知道一个人的生命无法偿还两个人的债，但这是我能做的全部了。我愿意用我的魂魄，来平息你的怨恨。」
李桂花看着沈月，怨毒的表情慢慢变得复杂。
「你以为这样就能感动我？」
「我不指望感动你，只是希望能减轻一点你心中的痛苦。」沈月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李阿姨，我知道我们家对不起你。如果我早点发现真相，如果我早点报警，也许你和你儿子都能得到安息。」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没有用，但我必须说。」沈月看着李桂花，「李阿姨，恨了这么多年，你累吗？」
这句话仿佛击中了李桂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身上的黑气开始动摇。
「累...当然累...」她的声音变得哀伤，「可是不恨的话，我怎么活下去？我儿子死得那么惨，他才八岁啊...」
说到这里，她终于哭了出来。
不再是愤怒的咆哮，而是一个母亲失去孩子后的绝望哭泣。
「妈妈...」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风中响起。
我们都惊讶地转过头，看见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出现在李桂花身边。他穿着干净的白衣服，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
「小虎？」李桂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小虎吗？」
小男孩点点头：「妈妈，我是小虎。我一直在等你。」
「小虎！我的小虎！」李桂花想要拥抱儿子，但她的手却穿过了小男孩的身体，「小虎，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妈妈，不是你的错。」小男孩握住母亲的手，这次他们能够触碰到彼此，「妈妈，我们该走了。爸爸在那边等着我们呢。」
「走？去哪里？」
「去我们该去的地方。」小男孩看向沈月，「姐姐，谢谢你帮我劝妈妈放下仇恨。妈妈恨了太久了，她都忘了该怎么笑了。」
沈月虚弱地笑着：「小虎，你要好好照顾妈妈。」
「我会的。」小男孩又看向我，「叔叔，姐姐很爱你，你要记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