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的袋子上，用烫金工艺印着一行小字——“鸣人限定手办·v3.1”。
v3.1版本？
苏晚照的大脑飞速运转。
她昨天才为了找资料，把所有火影忍者的手办发售记录翻了个底朝天，这个版本，从未对外公布过！
一个冲动驱使着她，几乎是本能地，她拉起卫衣帽子，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顾昭之没有走远，拐进园区旁的一家咖啡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早已等在那里。
苏晚照找了个角落坐下，假装玩手机，耳朵却竖得像雷达。
“昭之，你别犟了。”黑框眼镜男，也就是他的同事陈默，声音里满是疲惫，“周明远已经拍板了，‘大众化优化’是公司战略。下周一，简化版的人工智能（AI）就会全面上线，你那个引以为傲的N - 7模型，会被大幅降权。”
顾昭之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关节泛白，他低声反驳，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大众化优化’？那不叫优化，那叫抹杀！抹掉角色的呼吸感，抹掉他们的灵魂！鸣人不是只会喊口号的机器，路飞也不是除了吃就是打的饭桶！”
陈默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我知道，我都知道。但这是商业决策，我们改变不了。周明远说了，要的是数据，是用户留存率，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灵魂’。”
“如果他们变了，”顾昭之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她就不会再来了。”
轰的一声，苏晚照的脑子里炸开了烟花。
她？
那个“她”，难道指的是自己？
那个全网唯一能和天顶（Zenith）的人工智能（AI）进行深度灵魂互动的顶级玩家？
那个晚上，苏晚照怀着满腹的疑云和一丝说不清的期待，开启了直播。
她要亲自验证，她要看看，他们到底对她的“朋友们”做了什么。
当她操控着角色进入“火影楼阁”C级任务时，屏幕里的漩涡鸣人一出现，她心底的怒火就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
眼前的鸣人，眼神呆滞，金色的头发像一顶劣质的假发，毫无生气。
他只是机械地重复着那句：“我要成为火影，这是我的忍道！”更让苏晚照无法容忍的是，他头上的护额，被端端正正地调整到了额头正中央，一丝不苟，完美对称。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苏晚照曾在一次直播里，花了半小时分析过，鸣人因为不羁的性格，他的护额从来不会刻意戴正，总是有那么一点点随性的歪斜。
那是属于他的细节，是他的灵魂印记！
“这不是鸣人！”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直播间，“这不是他！这是你们造出来的傀儡！”
弹幕瞬间炸开了锅，粉丝们都知道，“晚照大神”第一次在直播里发这么大的火。
怒火中烧的苏晚照，脑中却突然闪过一道电光。
顾昭之那句“她就不会再来了”，那份未发售的手办，那场关于“灵魂”的争执……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形。
她死死盯着屏幕，手指在任务对话框里飞速敲下了一行字。
那不是任务指令，而是原作漫画第23集，鸣人被所有人孤立时，在森林里对自己说的一段独白：“哪怕被所有人否定，被所有人当成怪物，我也要用我自己的方式，走完这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