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想了想对我说：“那这样的话。你就叫穗岁好了。
年年有麦穗，年年都有收成。”
我不懂名字，也只是跟着说：“一切都听少爷的安排。”
沈夫人特意把我叫过去，给了我一些旧衣服。
我跪在地上不敢收。
沈夫人抬了抬手：“沈府的丫鬟，也是沈府的人。
不用穿的那么寒酸。
以后伺候少爷，可得上点心。
若是出了什么事，得为你是问。”
我跪在地上磕头答应。
我便成为了沈瑜影子。
沈瑜没什么玩伴，时常带着我去玩。
他又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主。
他总是喜欢爬到别人墙头上去摘果子。
我每次在下面看着，一阵焦急，怕他摔下来。
我在下面急切开口：“少爷。小心，可别掉下来了。
到时候奴婢恐怕是会被责罚的。”
沈瑜在墙头捣鼓了一会，我在下面一直转圈圈。
沈瑜突然抬起头，笑着叫我：“穗岁，快，这个果子大，你尝尝。应该挺甜的。”
我抬头望着沈瑜，他伸出手，手上有一颗硕大的果子。
我伸出手接下来，将果子塞到嘴里尝了尝，这果子是我吃过最甜那一个。
沈瑜带着期待眼神问我：“穗岁，甜不甜？”
我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
我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沈瑜望过去，发现已经有人出来了。
他快速跳下来，一瘸一拐地拉着我就跑。
我的嘴里全是果子的香味，沈瑜则带着我在风里奔跑。
我只记得，那天的风也和果子一样的甜。
沈瑜拉着我躲到角落里，追我们的人没有发现。
过了好半晌，我才悄悄出声：“少爷。我们快回去吧。”
沈瑜戳了戳我的脸：“穗岁。你和我是最好的玩伴。
在没有人的时候，就不要叫我少爷了。
叫我名字就好了。”
我错愕地看着沈瑜，正想开口拒绝。
沈瑜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堆果子塞我嘴里：“不准拒绝。这些果子就是你的封口费。”
他顺势将一颗果子塞进了我的嘴里。
他的眼睛也笑的像弯弯的月亮。
我将怀里的果子擦了擦，也递给了沈瑜。
沈瑜同我一起，将这些果子都吃完，这才回了家。
我们蹑手蹑脚地回家时，院中沈夫人已经在等待了。
等我们到了，她指了指我：“穗岁。你给我跪下。”
我快速跪了下来。沈瑜却气呼呼地对着沈夫人反驳：“娘。为何让她跪？”
沈夫人冷着脸责骂我：“她是伺候你的人。瑜儿。
你在外面玩，她不仅不阻止。
竟然还陪着你胡闹。这完全是不对的。
身为奴才，就应该为主子考虑。
你看你，又跑去偷别人果子去了！
万一摔下来，这个可怎么办？
今日，我就要让她长长记性。”
沈夫人作势走过来，巴掌要落在我身上。
2.
我只能够闭着眼承受这一切。
等待很久，没有传来这脸上该有的疼痛。
只听见清脆的“啪”一声，我迅速睁开眼睛。
我发现沈瑜站在我前面，替我挡住了那一巴掌。
他本来比我高一些，我的身影在他身后被挡的死死的。
沈夫人气急了，揪着沈瑜的耳朵，怒斥着：“沈瑜。我打一个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