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普通人,结尾有彩蛋~)
我叫乔旺仔,不是旺旺雪饼那个旺仔,是算命的说我命里缺火,我妈硬塞给我的“旺”。但我这人吧,从小到大就没旺过——喝水塞牙,走路平地摔跤,就连买瓶冰红茶,“再来一瓶”的字样都能被瓶盖边缘完美裁掉。
直到我三十岁那年,在暴雨天抢最后一棵打折白菜时,被一辆失控的洒水车送回了十八岁。
1.
再次睁眼,我躺在高中宿舍那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上,上铺兄弟正对着手机喊:“狙他!云南第一狙击枪在此,看我瞬镜!”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后脑勺“咚”撞上上铺床板。
这不是我那倒霉催的大学室友吗?外号“云南第一狙击枪”,真名李根生,听着像个种地的,实际上是个能在游戏里把狙玩得比菜刀还溜的云南小伙。
上辈子我跟他关系还行,就是总被他那神神叨叨的“狙击枪理论”洗脑,说什么“人生就像打狙,时机最重要”,结果他自己毕业考公三次都差零点几分,最后回家继承了家里的普洱茶山。
现在是……高三下学期?我看着墙上贴着的“距离高考还有98天”的标语,摸了摸自己还没长啤酒肚的肚子,眼泪差点掉下来。
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重生一次,我乔旺仔必须逆袭!考个好大学,找个漂亮对象,再也不抢打折白菜了!
正激动着呢,上铺李根生“啪”地把手机扔到床上,长叹一声:“唉,队友太菜,输了。”他转过头,看到我,愣了一下,“旺仔,你咋了?眼睛红红的,被题难哭了?”
我:“……” 我这是激动的!
“没事,”我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成熟稳重的样子,“根生,好好学习吧,别玩游戏了,高考要紧。”
李根生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我:“你没事吧乔旺仔?昨天是谁跟我说‘考不上大不了回家卖红薯’的?再说了,我这是在练反应力,对考试有好处。”
我:“……” 上辈子的我确实没出息。
“总之,别玩了,”我拍了拍他的胳膊,“相信我,未来你会感谢现在努力的自己。”
李根生狐疑地盯着我看了三秒,突然凑近:“你是不是偷偷喝了我藏的普洱茶?怎么说话怪怪的。”
我:“……” 这小子,关注点永远这么清奇。
2.
重生第一天,我决定先从改变自己做起。上课认真听讲,下课疯狂刷题,连课间操都跑得比谁都快。李根生对此表示极度不解,好几次下课戳我后背:“旺仔,你是不是中邪了?要不我给你带点我们家的辟邪符?我奶奶求的,特灵。”
我挥挥手让他走开,心里却在盘算:以我现在的努力程度,加上上辈子的记忆(虽然大部分都忘了),考个一本应该没问题吧?
然而,我忘了一件事——我天生自带的倒霉体质,好像也跟着重生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去食堂买早饭,想着多吃点补充能量。刚拿到一个热乎乎的肉包,还没来得及咬,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学弟,手里的豆浆“啪”一下全洒我白衬衫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学弟吓得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