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微微一怔。
我走到他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既然你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诉你。」
「但是，我有条件。」
他挑了挑眉，示意我说下去。
「第一，立刻和林薇薇解除婚约。」
「第二，召开记者会，向我道歉，澄清我是你的合法妻子，不是什么P图的疯子。」
「第三……」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你，和我一起，去见我们的女儿。」
5
傅斯年答应了我的条件。
第二天，傅氏集团的公关团队就发表声明，宣布傅斯年与林薇薇小姐因「性格不合」，和平解除婚约。
消息一出，全网哗然。
林薇薇的粉丝疯了，在网上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而林薇薇本人，却出奇地安静。
我猜，傅斯言已经把证据摆在了她面前。
傅斯年约我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很隐蔽的私人会所。
我把念念留在了傅斯言那里，独自赴约。
推开包厢的门，傅斯年已经坐在里面。
他换下了病号服，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衬得他面容清隽，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我坐下，将一个牛皮纸袋推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
「你想知道的真相。」
他打开纸袋，里面是我这五年来，珍藏的所有东西。
我们大学时的合影，他给我写的情书，第一部电影的票根，甚至还有他第一次下厨烤糊了的饼干，被我用保鲜袋装了起来。
每一样，都承载着一段回忆。
他一件件地看，手指微微颤抖。
他的表情很平静，可我看到他泛红的眼角，和紧抿的嘴唇。
许久，他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们的……女儿呢？」
我拿出手机，点开相册。
屏幕上，是念念灿烂的笑脸。
她长得很像我，但那双眼睛，和傅斯年如出一辙。
傅斯年的目光，死死地定格在手机屏幕上，一动不动。
良久，他伸出手，似乎想触摸屏幕，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她叫什么？」
「傅念绾。」我说，「念念不忘的念，苏绾的绾。」
傅斯年闭上眼，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猩红。
「对不起。」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绾绾，对不起。」
这是我等了五年的道歉。
可听到的这一刻，我却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要平静。
或许是失望攒够了，或许是心已经死了。
我收回手机，淡淡地说：「道歉就不必了，履行你的承诺吧。」
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好。」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
林薇薇冲了进来，她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疯狂。
「傅斯年！你竟然真的为了这个贱人要和我分手！」
她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
闪光灯瞬间亮起，将我们三个人包围。
林薇薇指着我，声嘶力竭地对记者们哭喊。
「就是她！这个女人用一张P的结婚证骗了斯年，现在还用孩子来威胁他！」
「你们看，斯年都被她逼得躲到这里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