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苏瑶柔柔弱弱地开口,「你别对姐姐这么凶。宏业的案子,要不还是让姐姐……」
「你别管!」苏振邦打断她,语气却缓和了不少,「那个案子我交给你了,好好做。别让爸爸失望。」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苏振邦一锤定音,「你比她细心,比她懂事,也比她更了解公司的业务。交给她,我才放心。」
【放屁!他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就等着看公司破产!宏业的老张,当年是我一手提拔的,他那个人,脾气又臭又硬,最重承诺。我当初跟他约定,苏家的继承人必须是我亲自点头的人,否则一切合作免谈。苏振邦这个蠢货,把我当年的话当耳旁风了!】
我听着爷爷的爆料,心里有了底。
我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好,我待在家里。」
我的顺从让他们都松了口气。
苏振邦的脸色好看了些,挥挥手:「回你房间去吧,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我转身上楼,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反省?
该反省的,是你们。
接下来的几天,我真的就「老老实实」待在阁楼里。
他们以为我在面壁思过,实际上,我每天都在听爷爷给我「上课」。
从苏氏集团的股权结构,到每个高层的派系和弱点,再到公司里哪些是忠臣,哪些是内鬼,爷爷都给我分析得明明白白。
这比上十年商学院都有用。
「暖暖,你记住,我们苏家真正的根基,不是那些看得见的厂房和流水线,而是爷爷当年布下的几步暗棋。宏业的老张算一个,还有华鼎资本的李总,东海银行的王行长……这些人,只认爷爷我留下的信物。」
「什么信物?」我好奇地问。
【就是你从乡下带回来的那个破木头盒子,里面那块看起来最不起眼的玉佩。那是爷爷用天山血玉雕的,全世界独一块。见玉佩如见我本人。】
我立刻从我那堆破旧的行李里翻出了那个木头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暗红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入手温润。
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养母说是我被扔在村口时,身上唯一的物件。
没想到,这竟然是爷爷留给我的。
【那群蠢货,还以为我把好东西都锁在保险柜里了。他们把保险柜撬开八百遍,也找不到真正的钥匙。】
爷爷的语气里满是得意。
正当我摩挲着玉佩时,房门被「砰」的一声撞开。
苏瑶带着两个佣人闯了进来,一脸焦急。
「姐姐,不好了!我……我把你从乡下带回来的那个玉佩弄丢了!」
我眼神一冷,将玉佩不动声色地塞进口袋,然后才缓缓抬起头。
「哪个玉佩?」
苏瑶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她急忙描述:「就是……就是一个红色的,你经常戴着的那个!我今天帮你打扫房间,想把它擦干净,结果一不小心掉到楼下草坪里,找不到了……」
她一边说,一边指挥两个佣人:「快,你们快帮我找找!把姐姐的房间翻过来也要找到!」
两个佣人立刻会意,开始在我那本就狭小的房间里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