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空无一人的地方伸出手，脸上满是急切。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那点刚刚升起的波澜瞬间平息。
还给我？
他拿什么还？
我这条命，是他亲手断送的。
「晚了。」
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加大了幻境的力度。
无数双血手从地底伸出，抓向他们的脚踝。
江澈被吓得连连后退，最终绊倒在地，狼狈不堪。
江振庭更是屁滚尿流地拖着晕倒的柳婉清，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道观。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检测到目标人物江澈产生「极致的恐惧」，宿主生命值+20小时。】
【检测到目标人物江振庭产生「崩溃」，宿主生命值+15小时。】
【检测到目标人物柳婉清产生「惊吓昏厥」，宿主生命值+10小时。】
看着暴涨的生命值，我心满意足。
这才只是开始。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从道观回来后，柳婉清就病倒了。
高烧不退，整日说着胡话，嘴里念叨的都是我的名字。
医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只能当做是惊吓过度。
江振庭请了好几个所谓的大师来家里做法，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甚至有一个，刚踏进江家大门，就口吐白沫，被抬了出去。
江家的宅子，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
江澈的公司，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债主临门，员工离职，法院的传票像雪花一样飞来。
曾经风光无限的江氏集团，如今摇摇欲坠。
5
这一天，是法院宣布江氏集团破产保护的日子。
江澈作为法人代表，必须出席。
我看着他穿上那身花了大价钱定制的西装，如今却显得如此落魄。
他站在法院门口，被无数记者围堵。
「江总，请问江氏破产是否与之前的税务丑闻有关？」
「江总，听说您的未婚妻林薇薇已经单方面宣布解除婚约，是真的吗？」
「江总，您对江氏的未来有什么打算？」
江澈面无表情，在法警的保护下，艰难地挤进了法院。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直的背脊，在人群的推搡中显得有些佝偻。
真可悲。
我以为我会很痛快，但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却是一片平静。
或许，是因为我知道，这还不是他痛苦的终点。
庭审很快结束，结果毫无悬念。
江氏集团正式破产清算。
江澈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天正下着小雨。
他没有打伞，就那么走在雨里，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和衣服。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停在了我的墓碑前。
他浑身湿透，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他靠着我的墓碑，缓缓地坐了下来，将头埋在双臂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压抑的哭声，从他喉咙里溢出，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念念……对不起……」
「哥哥错了……真的错了……」
「如果……如果能重来一次，哥哥一定不会那么做……」
「你回来好不好……你把哥哥带走吧……」
【检测到目标人物江澈产生「极致的悔恨」，宿主生命值+50小时。】
【检测到目标人物江澈产生「绝望」，宿主生命值+50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