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没说不能跨区域记忆。” 沈曼走到答题器前，“我选组队，和赵峰一组。”
赵峰挑眉：“我已经通关了。”
“但你可以帮我。” 沈曼输入三个编号，其中果然包含 99 号，“现在通关人数是三个，足够了。”
绿灯亮起，电子音宣布通关者名单。林宇四人的答题器突然弹出新选项：是否使用复活机会？
“复活机会？” 苏芮盯着屏幕上的小字说明，“可消耗一人的通关资格，换取全队重新答题的机会。但该人将直接淘汰。”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赵峰把玩着刀子：“放弃吧，你们已经输了。”
老周突然按住答题器：“我来换。”
“不行！” 林宇按住他的手，“你家里还有孩子 ——”
“我是建筑设计师，对空间记忆最不擅长。” 老周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你们三个更有可能答对。” 他按下确认键，身体突然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老周！” 陈阳的喊声被电子音覆盖：
“复活成功，请重新作答。”
三件缺失物品的位置重新刷新。林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 刚才的错误一定出在编号规律上。他突然想起商周文物的编号上限是 20 号，但 17 号青铜爵属于商代，为何会被归类到 1-36 号？
“符号！看符号！” 苏芮突然喊道，“刚才消失的 17 号青铜爵，它的符号是水纹，而不是青铜器该有的云纹！”
林宇瞬间醍醐灌顶：“编号不是按朝代，是按符号！云纹属 1-36，水纹 37-72，火纹 73-108！17 号青铜爵用了水纹符号，所以实际编号应该是 37+17=54 号！”
陈阳立刻心算：“那 32 号汝窑笔洗是陶瓷器，本该用水纹（37-72），但它用了云纹，实际编号是 32 号！68 号紫檀算盘是木属性，应该用火纹（73-108），实际编号 73+（68-37）=104 号！”
三人迅速重新输入：32、54、104。
绿灯亮起。
“恭喜通关。”
房间开始剧烈震动，地板裂开一道通往下层的阶梯。沈曼和赵峰已经先走下去，林宇回头看向老周消失的位置，那里残留着半枚被光点穿透的公文包纽扣。
“他说的对，我们得活下去。” 苏芮的声音带着哽咽。
陈阳攥紧拳头：“这个游戏根本不是考记忆，是考人性。”
林宇弯腰捡起那枚纽扣，金属表面竟刻着个微型符号 —— 和之前所有符号都不同，像是个简化的眼睛图案。
阶梯尽头的黑暗里，隐约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还有…… 模糊的惨叫声。
第三关的淘汰者，似乎并未真正消失。
四、
阶梯是用某种泛着冷光的金属铸造的，每级台阶边缘都刻着细密的锯齿。林宇踩着台阶往下走时，总觉得脚踝被什么东西舔舐，低头用手机一照，只见锯齿缝隙里渗出暗红色液体，正顺着台阶纹路缓缓流淌。
“这是血。” 苏芮的声音发颤，她死死抓着林宇的胳膊，“老周刚才……”
“别想了。” 陈阳打断她，少年的声音带着刻意的镇定，“想这些只会分心。” 但他攥着运动服下摆的手指，已经把布料绞出了褶皱。
阶梯尽头是道环形走廊，两侧墙壁镶嵌着等距的青铜镜，镜面蒙着层白雾，照出的人影都带着扭曲的重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