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韩明，你不是说这只是无害气体，只会让他不舒服而已吗？”
4
警察撬开实验室的门，两名医护人员冲进来给我戴上氧气面罩，解开束缚，将我抬上担架。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但仍能听到外面的对话。
陈磊冷冷地看着苏雅：“林昊给我发了求救信号。幸好我之前就在追踪韩明，对这个地下实验室有所了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我不知道气体有毒……”苏雅结结巴巴地辩解，“韩明告诉我这只是吓唬他……”
陈磊打断她：“苏女士，你涉嫌绑架和谋杀未遂，有权保持沉默。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在法庭上成为对你不利的证据。”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苏雅被警察铐上手铐，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韩明则在一旁破口大骂，声称一切都是苏雅的主意。
黑暗彻底吞噬了我的视线，但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医院的白炽灯刺痛了我的眼睛。
“终于醒了。”陈磊坐在病床旁，合上笔记本电脑，“医生说你的肺部受到了化学灼伤，需要至少三周的住院观察。”
我试着开口，但喉咙如同被火烧过一般疼痛，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别说话，”陈磊递给我一个写字板，“有什么想问的，写下来。”
我颤抖着写下：“苏雅和韩明？”
“都被逮捕了。韩明供认不讳，承认是他策划了这一切，目的是逼你认罪并毁掉你的声誉。”陈磊停顿了一下，“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供出这些气体是他特意调配的有毒混合物，明知会造成严重伤害，却骗苏雅说只是无害气体。”
我苦笑。
韩明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到最后还想把所有罪责推给苏雅。
“警方在实验室找到了详细记录，证明韩明确实盗取了公司数据，并计划卖给竞争对手。”
“还有更多……”陈磊翻开笔记本。
“他在上一家公司也做过类似的事，我就是他的受害者之一。”
“这次我收集了足够的证据，足以让他在监狱里待上十年以上。”
我接着写道：“直播观众？”
“那些都是他雇的水军，警方已经顺藤摸瓜抓了几个主要分子。”
“至于真实观众，大多数人看到你遭受酷刑，反而开始同情你，对韩明和苏雅口诛笔伐。”
我点点头，又写下一个名字：“苏雅？”
陈磊犹豫了一下：“她声称不知道气体有毒，只想吓唬你，逼你认错。”
“警方正在调查她的参与程度，但初步看来，她确实被韩明利用了。”
利用？我心中冷笑。
5
一个成年人，一个拥有金融分析师头衔的高智商女性，居然会天真到相信这种鬼话？
就算是真的，她为了一个助理背叛丈夫，这本身就是不可原谅的。
我闭上眼睛，示意自己需要休息。陈磊识趣地离开了，临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身体逐渐恢复，但心却像被挖空了一般。
苏雅多次要求探视，都被我拒绝。
她的律师送来了一封长信，声称她是被韩明欺骗和胁迫的，希望我能原谅她，撤回指控。
我只回了四个字：等待审判。
